张勋似也一向计算着我方箭只的数量,此时忽见他的本阵中一支马队扬起灰尘,划了一个弧线直向我火线兜来。平原是马队的天下,矫捷力和铁蹄向来都是步兵的恶梦。看架式,张勋是想在此地一举处理掉我们,我只好无法的下达了最后的号令―变阵。
龚都闻言,缓缓放下酒盅,摇了点头道:“欧阳智囊,非是我龚都不通情面,此究竟在有些难办呀。”
龚都站在城墙思虑了一番,嘲笑道:“如此说话实在不便。欧阳智囊,请你将兵器交与部属,单独进城。龚都做东,与你把盏言欢一番如何?”
“何大哥,黄大哥,此番又欠你们一个大情面。”前次见到他们,得追溯到前年的小沛保卫战。当时蒋无氏引军退走后,第二日何曼与黄邵就带着黄巾军回到了汝南,也未要任何酬谢。不想本日再见,竟又承蒙他们相救。
我们见了一愣,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何曼怒道:“我乃刘帅麾下何曼!你们不认得吗?”
龚都盯了我半天,很久说道:“欧阳智囊,本日来汝南有何贵干呐?”
我拄着剑立在阵中,耳边的厮杀声几近让人发疯。白甲军依仗着练习有素,相互之间的共同,以一敌十,勇不成当。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周遭阵围得的水泄不通。他们的身后绿旗招展,数百弓骑来往奔驰,时不时的放出一支暗箭,就像一只只嗜血的苍蝇,非常讨厌。
不知不觉,已来到汝南城下,但见城门紧闭,城头上也无一人站岗。我等瞧得惊奇,何曼策马前行,扯着嗓子喊道:“有人吗?快快翻开城门!”语毕音落,忽从城墙上冒出无数弓箭手,张弓以待,如临大敌。
这么一来就有些难堪了,看景象,我们并不受龚都的欢迎。但想要受人庇护,如何也不能失了礼节,因而我硬着头皮上前抱拳道:“鄙人欧阳信,拜见龚帅!”
这话听着内心刺挠,这龚都明晓得我们的来意,竟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较着就是用心刁难。连日损兵,再加上担忧白且的安危,我实在有力愤激,咽下这口恶气,幽幽说道:“龚帅,我等被仇敌追杀,无法之下路过贵地。鄙人恳请您翻开便利之门,让我部下进城修整两日,两日以后,我便引他们自回小沛罢了。”
又厮杀了半个时候,我的神采垂垂凝重起来。袁术军的守势越来越凌厉,与白甲军比武的人仿佛也更加的难缠。本来,张勋也深谙用兵之道,他先是用方才收伏的山贼来打前锋。这些人轻甲短刀,并无甚么进犯力,仗着人多和一股狠劲,硬是敢和技艺精熟的白甲军对攻。可耗了这好久,即便是砍瓜切菜,是小我的力量都会大损。张勋现在又派上了正规军,他们身侧重甲,手执长钺,固然单兵技艺不及白甲军,但毕竟以逸待劳,人多势众,又有精美设备加身。没多久的工夫,白甲军的兵士垂垂被他们紧缩成了一个小圆,并且伤亡非常惨痛。
城内住民倒淡然很多,他们身着粗布衣裳,面上却几近大家带笑。路经一条贸易街时,这大队人马也无人遁藏,差点被挤散,明显平时黄巾军们相处和谐,极少有压榨公众的事情产生。这条贸易街繁华非常,各种叫卖的小贩应有尽有,堆积了周边三城的特产,乃至比小沛的闹市还要繁华。这里鲜有店铺,多以商贩为主,走在此中,像极了当代都会中的早市、夜市。看来不管城大城小,畴昔现在,只要当政者一心为民,百姓的糊口也会欣欣茂发。
黄邵笑道:“兄弟,这么久未见,你竟还这么见外。唉,若不是汝南现在也不承平,我们早就出兵来救了,也不至于让你丧失这很多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