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缓缓摇了点头,见赵氏精力这般,柳婧不由扫视了四下一眼,目光被桌上的一盆繁花所吸引。
听柳婧这么问,方才缓缓点了点头,“可不是,也不知怎的,每日都和睡不饱一样。”
赵氏说着,和顺地抬起手来,悄悄将脸颊边上的一缕碎发别在了耳后,复又说道:“这花还是火翊前日里送来的,说是专门从西域带返来的。”
火翊听柳婧这么问,星眸疑色一闪,道:“不是你跟阿奴说那花香能安神的吗?”
“我原是在一本医书里见过,这君影草气味芳香却含毒性,凡人闻见也罢了,只不过你现在有孕在身,反应便会激烈一些。”柳婧说着,又看了一眼赵氏,“这类花本就耐寒,不如放在屋外吧,免得伤及胎儿。”
丫环被玉瑾说的浑身直冒盗汗,没好气的瞪了玉瑾一眼,“呸呸呸,甚么话从你嘴里出来就没了模样!”
赵氏美目微挑,看了一眼桌上馥毓芳香的君影草,眼底不由滑过一抹疑色,“此话怎讲?”
“哦”。阿奴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见屋中再无绿植,稍显得冷僻了些,便说道:“只可惜了将军的情意呢,那他日让院里的人给姐姐奉上一盆无香的植物过来可好?”
现在阿奴恰好走至门口,见下人将君影草搬了出来,心中不觉生疑,赵氏如何会舍得将火翊送的东西搬出来呢?
“玉瑾” 一旁滢荷拉了拉玉瑾的衣袖,表示玉瑾勿要肇事,玉瑾当然明白滢荷的意义,倒也不急,双眼眯眯一弯,用心阴恻恻地说道:“还犁担子薄刀子呢?姐姐在这日子说这些也不怕触了霉头,谨慎早晨床头有脏东西找你。”
赵氏听柳婧这般说,不由有些后怕。赶快唤来丫环,叮咛将君影草搬到内里去。可心中迷惑不已,火翊又如何会害本身?害本身腹中的孩子呢?
话音刚落,还不等柳婧反应,玉瑾就满脸不乐意的站起家来,“啪”的一把将手中绣棚摔在了桌上。
柳婧接过丫环的护身符,细心看了两眼,心知阿奴冒险送个护身符来是想提示本身。
火翊自回府今后整天繁忙还将来得及去看过柳婧,柳婧嘴上不说但是内心却也有些痛恨,可心中挂念那盆草的事情,也不与火翊多辩,只问道:“赵氏屋里的君影草是你让人送去的?”
赵氏不知阿奴企图,心下只揣摩了半晌,方才说道:“我闻那花香不惯,便让人搬出去了,正巧夫人进了院子。”
柳婧拿起托盘上的护身符,看了两眼便顺手放在了桌上。
“我刚才见下人将屋里的那盆花搬出去了,但是有甚么不当?”
“那就有劳你操心了。”
柳婧听赵氏这般说,和本身所猜想无二,方才说道:“难怪你整天头疼乏力,都是这君影草害的。”
听赵氏这般客气,阿奴雍容的抿嘴笑了笑,“你还和我这般客气做甚么。”
原是火翊返来便将柳婧放了出来,虽说下毒事重,但是并无线索,以是此时只好不了了之。
只见这盆花叶如剑鞘,花茎从团抱的绿叶内抽出,乳红色的小花精美高雅,若悬垂的铃铛普通挂在花茎上,恰是西域才有的君影草。
赵氏见柳婧目光紧紧盯着桌上的那盆小花,莞尔一笑,声音莺转袅袅说道:“那里用甚么香料了,不过是那盆君影草的味道罢了。”
丫环心中一口恶气憋着,却又不能发作,听柳婧如此说,才算均衡了几分,将手中托盘递了上去,俯身说道:“这是老夫人送给各院夫人的护身符,是今儿一早长髯法师遣人送来的,一个院里都有一个。”
火翊听出柳婧话中的抱怨,笑着将柳婧拉入怀里,只道:“我整天繁忙,还将来的及去看你,想前些日子委曲了你,是我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