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蕴秋刚出门就碰到了他,见了他时却愣住了,而前面色一喜,“白叟家,如何是您。”
这几个女人被黄蕴秋撵了出去,而她们刚出去,这道观里贴着的符纸竟然在同一时候变了色彩,证明它们同时见效了,这内里没了神像,这些符纸就是最后的保障,现在竟同时见效,我怔怔问黄蕴秋,“符纸如何变色了。”
三头村这几个女人出了道观就走了,也不跟我们多说话,黄蕴秋旋即翻开这几面布帛,见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字,最上方一面布帛写着的是‘委任状,奉天承运,准批柳承为阴司楚江王一职,玉阳元年蒲月’,然后上面另有一大红印。
我和陈莹莹走出去站在黄蕴秋中间看着这老头,这老头也瞧见了我们俩,说道,“哟,两条龙,都晓不得该磕哪一条,就不磕了。”
我在一旁应道,“他们冒充得一点不像,就不怕被上面发明么?”
因为符纸见效,又收到了这玉阳大帝的委任书,黄蕴秋一时难以定夺,如果不承诺的话,他们必定找上门来了,如果承诺了,那就是同谋。
黄蕴秋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风趣的事情,这小我自封玉阳大帝,他可真敢想。”不过说完又看着这道观已经见效的符纸,“他们这是筹办先礼后兵,符纸已经见效了,如果我们承诺了还好,不承诺他们应当就要直接找上门来了,别的,这个玉阳大帝,我应当熟谙。”
黄蕴秋说,“还真的有人筹办新建一个阴司,这是给我们的委任状,封你师父为楚江王,封我为判官,封陈莹莹为司殿。”
我不明白黄蕴秋为甚么老是问这些难堪题目,这几个女人也不解,不过相互看了眼,几小我都点头道,“是来了,你是咋看得出来的?”
老头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家来讲道,“东汉期间,张角策动黄巾叛逆,领兵途中遇一神庙,因为时候太太长远,已经看不入迷庙供奉的是谁了,当时有人建议张角拜神求出征安然,张角听了建议拜了那神像。成果拜神当天夜里,天降大雨冲毁了一处山坡,活埋了张角部下几百人,张角大怒,以为是这神像不长眼,就找来一把剪刀,咔擦一下把那神像脑袋剪掉了。但从那今后,张角带人攻城拔寨,无往倒霉,连破数郡。厥后一天夜里,张角做了一梦,梦中一无头神将背着一把剪刀找到了张角,说他本是以脐为嘴,以乳为眼的神仙,多了个脑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幸亏张角一剪刀剪掉了那神像脑袋,让他才气喘得过气来,以是才护佑张角军队取得胜利。张角醒来赶快差人去补葺了那破败古刹,给他起名为无头神,不过这神庙却没传播下来。你们这庙里供奉的竟然是无头神,看来此后也会无往倒霉啊。”
上面的东岳大帝是全真道的人,如果让上面晓得这事儿的话,恐怕正一道真的会是以遭殃。我先前还想着去找城隍帮手,现在看来这事儿只能本身措置了。
这白叟见我提及他,看着我笑了笑,把背上的麻袋放在地上,指着地上麻袋对我说,“小伙子,我这麻袋内里有个宝贝,你如果能把麻袋提起来,我就把这宝贝送给你。”
这老头进入大堂,昂首看了眼这没有脑袋的神像时,当即跪倒在地,高呼,“无头神在上,请受我一拜。”
听了黄蕴秋的话,我也想起那晚斩龙的时候所见的气象,那些纸人纸马底子不是阴司的人,却完整跟阴司的形制一样,包含那天师钟馗,他们不止是在冒充阴差,更是连天师钟馗都冒充了。
黄蕴秋听着放下羊毫,盯着我看了起来,过了好久神采蓦地一变,“如果他们底子不是在冒充阴差呢?三龙聚会之地必出帝王,难不成他们是筹办另建一个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