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天宝伏妖录 > 27|流莺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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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儿躬身小步去换酒,鸿俊喝得有点儿醉了,便靠在李景珑肩头,入迷地看着那琵琶女,随之低唱道:“劝君更尽一杯酒……”

“哇……”鸿俊平生第一次见这场面,李景珑则解释道:“流莺春晓,恰若其名。”

老鸨顿时连声说熟谙熟谙,回身催人去叫了,李景珑只得作罢。鸿俊说:“我绝对不会在这儿脱手动脚的。”

李景珑说:“你想好,不准再挪位置的。待会儿我们要吃樱桃饆饠了。”

“李龟年。”李景珑随口答道,面带笑意,谛视李龟年。

“你……还我心灯。”鸿俊笑道,说,“我要回家。”

李景珑说道:“暮年他还不大着名时,常费钱捧他的场罢了,现在他是陛下御前乐工,早捧不起了,不过是卖个老脸,才将他哄来弹一曲。”

花团锦簇的琉璃灯如春光闪动,更有舞女倚在世人长榻前,嫣然一笑。

厅内有人看过这舞,却仍忍不住喝采喝采。鸿俊赞叹道:“太美了!”

莫日根吃着干果,打趣道:“这是醋罢?”

走马灯一点起,流莺春晓内顿时合座大亮,屏风在灯光下投出无数莺鸟,相互相映,跟着走马灯迟缓扭转,周遭仿佛有无数飞鸟掠过。

李景珑:“不消。”

“他不消。”李景珑毫不包涵地截断了莫日根的话头,再看鸿俊,问:“我说得对吧?”

车马颠末九曲桥,响起轻声,在这雾气里,车上,虢国夫人揭开车帘,朝桥下远处一瞥。

未几时,嗡嗡嗡的群情声音再度响起。科举案明显成为了克日里长安的谈资,李景珑捉妖一事,更引发了全城颤动。动静是禁不住的,且传得缓慢,以讹传讹,到处都是关于这伙人的测度。

鸿俊:“甚么?吃甚么?樱桃饆饠是啥?我不去了,那……我能够喝点儿酒吗?”

“去告诉霸下与狻猊。”虢国夫人沉声道,“待机会一到便各自行动,留下那李景珑,把他的皮扒下来,挂在长安城门上。”

李景珑见那琵琶女抛来笑容,脸便再次板了起来。

莫日根:“……”

那人恰是都城第一乐工李龟年,见李景珑时,点头笑了笑,鸿俊惊奇道:“你们熟谙?”

“我们来这儿是做甚么的?”鸿俊朝莫日根问。

李景珑便把本身的给他吃了,转头望向大厅,心道如何还不收场,再转过甚看鸿俊时,另一个樱桃饆饠也没了。

三人正对敞亮大厅,那厅占地足有近半亩,装潢得极其豪华都丽,屏风林立,偶有女子笑声传来。鸿俊再昂首看时,见流莺春晓三层楼中,一层更比一层高,顶上另有木桥连接,桥上挂满五光十色的灯笼,如同梦境普通。

二楼、三楼,各楼一一呈现伴舞者,清一色的仙颜,清一色的莺舞,手捧飞灯,腰缠水缎,“唰”一声从高处降下。

隔壁屏风后,俄然传来杯盘打翻的声音。

一时厅内再亮,此次则是众乐曲齐响,厅内女子跳起了霓裳羽衣舞,但是被先前李龟年一表态,彻夜余下的曲目与歌舞都形同嚼蜡,鸿俊脑海中仍不住回荡着李龟年的《春江花月夜》,当真是心驰神驰。

鸿俊听得神驰不已,直到“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穷路。”时,李龟年声渐歇,唱道:“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琵琶声垂垂远去,鸿俊那颗心方跟着潮涨潮生,垂垂归位。大厅亦垂垂暗了下去。

“哎呀!是阿谁胡人郎君!”

睚眦只得躬身称是,退出马车,马车分开九曲桥,往皇宫驰去。

到得二更时分,终究曲终人散,长安宵禁,客人们亦不堪酒力,纷繁搂着人上了二三楼睡去。鸿俊一夜只把酒当水喝,醉得趴在案几上。李景珑摇摇他,问:“哎,归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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