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圭瞪了陆离一眼,忙道:“苏公子,昨日小女带你去偷那破阵图,被死老婆子抓住,打了你几个耳光,对么?”苏执脸上一红,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游移地点了点头。孙守圭支支吾吾地说道:“死老婆子脾气暴躁,打你自是不该,不过……不过……”苏执奇道:“不过火么?”孙守圭道:“你武功高强,死老婆子定然不是敌手,不过她身子骨轻,经不得打,老夫求你……便不要跟抨击她了。”苏执闻言哑然发笑,心道这孙、胡二人针锋相对,也不当真是有甚么解不开的仇怨,实则还是伉俪情深,暗中牵挂不已。孙守圭见他不说话,急道:“苏公子定要出这口气,我皮糙肉厚,替她还了打也无妨,如何?”苏执笑道:“长辈偷图在先,乃是自作自受,又岂敢对老爷子和孙夫人不敬?”孙守圭大喜道:“多谢苏公子!”,陆离捂着嘴笑道:“孙老爷子还真是心疼夫人哩!咦?我方才说的那事呢?”孙守圭顾摆布而言其他,大声嚷道:“宫先生和宇文先生光临崇文苑,老夫当真是三生有幸!”说罢一手排开陆离,大步往房里走去。苏执笑道:“陆姐姐,你方才问他甚么事?”陆离低声道:“我问他二十年前甚么事获咎了老婆。”苏执哑然发笑,这二老负气已久,在儿子的结婚大事上都要抬杠,也不知是所为何事,一时心中也是大为猎奇。
孙守圭一怔,低声说道:“卢鸿观不是已然拜别了么?如何又返来了。”尚未开口,门外便传来卢鸿观的声音:“国公,大事不好了。”话音未落,便闯了出去,身后还跟着两名保护。却见苏执等四人站在屋里,神采微微一变,旋即又平静下来。孙守圭说道:“这四人皆是来喝喜酒的来宾。卢刺史不是已然打道回府了么?为何又如此错愕而来?”卢鸿观道:“下官本日听安将军部下说盗贼之事,恐其言有虚,便与侍从去了庙门处查探,果见各处尸首。”孙守圭皱眉道:“如何便知这些贼人便是军中逃兵?”卢鸿观踌躇了一下道:“那四十余人皆是一身黑衫,应非平常百姓,至因而否军中逃兵倒尚未可知。下官深恐那左先生所言不差,如当真有贼人逃脱,必将惊扰崇文苑,故而便速来奉告国公。”孙守圭说道:“老夫晓得了,多谢卢大人美意。语迟,你先送卢刺史临时安息,此事明日再议。”卢鸿观又惊又疑,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住地打量着苏执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