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这几下如同兔起鹘落,快速绝伦,苏执三度拔剑均被老者封得严严实实,他悄悄叫苦,昨日本身也是这般赤手空拳对于言达师的,想不到现下此人亦是如法炮制,竟令本身连长剑出鞘都甚是难堪。想到此处,陆离的身影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心道本日不但救不出陆姐姐,反倒扳连了姜大哥,现下只怕本身也是凶多吉少了。苏执人在半空当中,心念却转了好几个回合,情急之下,体内真气缓慢凝集,口中大喝一声,立时止住后退之势,左掌往老者头顶拍落,右手却松开剑柄,手掌顺着剑鞘往前端滑去。老者仿佛并未推测他兵行险着,身子微微一滞,左臂向上一抬,架住苏执左掌。说时迟当时快,苏执右手已达剑鞘前端,与老着掌心相接,人却向他火线疾冲,一晃之下,已与对方身子相错电闪而过,苏执大喜,心知机不成失,时不再来,当即握住剑柄,霍地将龙池剑拔将出来。即便如此,苏执犹是惊魂不决,便反手将剑鞘朝身后掷去。
苏执转过身来,掌风吼怒之声犹未停止。却见两丈以外站着一个干瘪肥胖的老头,此人白发苍苍,面如桔皮,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两只浑浊的眼睛盯着苏执,脸上却瞧不出喜怒来。苏执方才那两下快如闪电,仍被他制得几无还手之力,千万没想到倒是这么一个貌不惊人的老者。苏执心道:倘若他故意杀我,只怕我现下早已横尸当场了,先前那四人说本身比剑赢了,方可去见老头子,想必所指的便是此人了。
苏执自知内力非他敌手,当机立断便伸手拔剑,那老者看个逼真,只见他身子微微颤,形同鬼怪般欺身而近,右手四指后发先至,已搭在苏执手腕上,苏执只觉右臂一麻,不由自主地松开剑柄,左掌却向老者颈上切去,他知此人修为远在本身之上,那里还敢留不足地,但闻忽地一声响,手掌未至,内劲已将老者白发扬起,老者“啧啧”叹了两声,左手扣向苏执手腕,两人皆是运足真气,双臂相碰,俱皆一震,苏执再度纵身后退,干脆握着剑柄连剑带鞘往他眉心急点,他原意是顺势向后拔出宝剑,哪知老者反应极是敏捷,见他如此,早已知他企图,身子不进反退,右掌迎着剑鞘前端拍去,说时迟当时快,掌心以抵住剑鞘,一股浑厚的真气传将过来,反倒推着苏执向后,苏执便拔不出剑来。
苏执心道:“我到底武功见地不敷,这四人虽是高超,但也不过共同奇妙罢了,比之那晚石霜、风白露双剑合璧自要精美很多,但倘如果师父临敌,以其澎湃剑法和深厚内力,要破这四奴剑阵却也不难。”苏执为人诚恳,此念却又未免过于谦善,他却不知剑阵固是精美,而这四人中的任一人早在多年之前便是当世一流妙手,只因其间数百年来的族规,被选来保护铸剑圣地,方才退出江湖。宇文濯若在此处,他武功见地、内力修为自是冠绝天下,要破去四人联手的剑阵亦是必定,但要轻而易举地以竟全功却也势所不能。
四人惶恐于苏执内力之强,那里还敢直膺其锋?当下被逼得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