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小天把帐本理清楚了以后,合上帐本对丫丫说:“明儿村长就来咱家找你了,让你去给他媳妇服侍月子,一个月给你五百块钱,我这另有二百七十六块钱。”说着从墙缝里不晓得咋的取出一叠毛票来。
赵小天一边笑着一边走到俩人跟前蹲下,左看看翠兰,右看看铁柱,看了三四个来回才说:“你俩对对方都成心机,是不?”
铁柱一听,也感觉说的过分了,但是老爷们的脾气上来停不下来:“咋是一样的哩?佛爷村招亲是十里八乡都晓得的事儿,但是倒插门可不一样,这是要改姓的,我们老铁家里边人都死光了,就我一个爷们还不能给祖宗传宗接代,这大的罪恶我哪抗的住哩,等我死了咋见死了的哥哥和我爹娘?”
赵小天连滚带爬终究跑到了张大爷家,隔着张大爷家二十多米就开端小声的喊,“黑子,别叫,兄弟给你送吃的来啦。”
只听里边传来了两小我的对话。
翠兰传闻铁柱要走,更悲伤了,铁柱就一小我,也不能掰成两半使,这事儿谁都没法,只能说本身命苦。
赵小天一乐,猜的没错,翠兰公然是给铁柱送吃的来了,张老头找了半个多月都找不到这个倒插门的半子,这下可给逮着了。
赵小天一听,还没看出来,这铁柱倒是个铁铮铮的男人,宁肯每天饿着也不改姓。
丫丫很不明白的问:“为啥有的是偷,有的是顺,有的是拿回?”
“那李婶家的鸡蛋啥时候变成你的了?”
正哭着呢,闻声庙门口有人嘿嘿笑。翠兰一转头,就瞥见赵小天半倚着门板子看着他俩。
这时候赵小天已经跑到了门口,转头说:“干我最特长的事儿去,你从速睡觉吧,明儿凌晨如果我没返来村长就来了的话,就让他等着本少爷。”
正骂着,屋里的灯暗了下去,赵小天不敢含混,眼睛都不眨的盯着屋子的一举一动。
赵小天一脸夸耀的说:“你看啊,这个老母鸡,是我从隔壁村顺过来。喏,就这条就是。”说着指了指上一页的一行字:顺隔壁村鸡仔一个。“厥后我送给了李婶养,这鸡厥后能生蛋了,一只老母鸡,集市上大抵三块钱,鸡蛋是六毛一斤,一斤是四个,以是我得拿返来二十个鸡蛋,我已经拿了九天,一共十八个鸡蛋,明儿再拿俩就够数了。”
“铁哥你看说的,倒插门咋了,我对你啥样你内心不清楚吗?再说这事儿村里边又不是咱家这一户如许,咋能说是轻贱呢?佛爷村本来就缺老爷们,大师伙都是招亲,在我们村招亲跟倒插门是一样的。”翠兰唉声感喟,非常委曲。
“你最特长的事儿是啥?”丫丫冲着门口喊。
一边说着,一边在院子里找东西,不过一会,在东南角茅坑中间挖出一块骨头。揣上骨头,一溜烟跑出门口没影了。
第七章 孀妇要管账,少年欲捉奸!
赵小天如有所思的想着:“估计有好几年了吧,干啥?”
“哦,那四天李婶的儿子发高烧,吃鸡蛋能补身子。”赵小天随口说道。
黑子的狗窝本来就不大,一下被赵小天占了多一半,黑子在墙角啃着骨头,看都不看赵小天一眼。
各种凑三千啊有木有,激烈建议把这个改改吧,真不好用。
赵小天嘿嘿一笑,终究比及你了,算着时候大抵走了十几二十米,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临走的时候本来想跟黑子道个别,一转头黑子啃的正爽,骂了句,操!吃货。
丫丫接太小本儿一看,果不其然,上边详详细细记录每户人家粮食产量,母鸡下了几个蛋,谁家杀猪阉了几斤腊肉,谁家中午吃了几个馍。每页的后背写着入账记录,偷了谁家的摇椅,顺了隔壁村谁谁的鸡仔,当然了,比来两条是:拿回李婶家两个鸡蛋、讹了村长五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