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大夫的,望闻问切惯了,都有一双利眼。
的确,疆场之上阵亡的将士,特别是兵士,很多不是因为伤势太重,而是因为失血过量而死。
颜烈让王嬷嬷去筹办一把洁净的匕首,又备好金疮药、杯子等物,拿了出去。
颜明德听到楚昭恒的奉求,悄悄点头,太子有此仁心,是边关将士之福啊。
中毒?
他们还在感慨女儿有身就是不一样,连带南安侯都被从轻发落了。
他坐在客座上首,脸上带着平和浅笑,一看就是气度不凡。
孙神医进门时,就看到一个年青人一身银色锦袍,腰缠玉带,头上一支白玉发簪。
“神医不是说小可已经能够中毒了吗?既然已经有毒了,就算您药里有毒,也不差多一种。”楚昭恒也谈笑道。
屋中已没有其别人,颜明德、颜烈和颜宁传闻要放血验毒,都是神采凝重。
他的药止血结果倒真不错,斯须之间,伤口的血就止住了。
颜明德叮咛王嬷嬷带两个家人送神医回客院。
“好,殿下现在跟着圣上学朝政了,务必万事谨慎。”颜明德叮嘱了一句,又叫过总管,叮咛点一队家将护送殿下回宫。
此时再听到楚昭恒的提示,想到洪太医之事,楚昭业,想要干甚么?唉……当务之急,还是太子哥哥的毒,到底是甚么毒?(未完待续。)
孙神医听到楚昭恒的话,寂然起敬,“公子是个悲悯之人!不是老朽鄙吝这药方,只是这方剂里有些配药过于贵重,不是平常常备可用的。”
“这位公子,你的寒疾深切脏腑,要排挤得费些工夫,但要病愈还是不难的。只是……”孙神医沉吟半晌,说道,“只是,我看你仿佛有中毒迹象,不知可否放点血,让我拿归去细细研讨一下?”
他看了楚昭恒半晌,笑道,“这位公子还真放心,万一老朽这药里有毒呢?”
孙神医这话,实在有些僭越了,毕竟他一个大夫,猜想下毒人身份老是不当的。只是听了刚才楚昭恒的话,如许的太子即位,才是百姓之福吧?他但愿太子爷能不被人毒害,僭越也就僭越了吧。
还是楚昭恒最早回神,“我出来有些工夫了,母舅,我先回宫去了。”
待他把完左手脉搏,眼神惊奇不定的看了楚昭恒半晌。
“公子的病不消担忧,这毒待老朽……”
“孙神医,”楚昭恒站起,长揖一拜,“神医医术过人,不知可否奉求您一事?”
颜宁看楚昭恒走远,刚才就听颜烈说过南安侯被降为南安伯之事。
但是想到楚昭恒除了寒疾沉珂,竟然还能够中毒了,那心又重重提起,“孙神医,我外甥身上的毒,您看……”
颜宁没想到,宿世的楚昭恒莫非是中毒而亡的?她想到汪福顺提到的华沐苑有楚昭业的人,只是不知此人是谁。
孙神医研讨病理有为医者的狂热,将那半盅血谨慎放进药箱,收好东西,告别回客院去了。
楚昭恒以来往颜府时,也只是侍戍卫卫,看母舅这严峻样,晓得是刚才中毒那动静惊到了。
“太子哥哥,如果华沐苑的人能够信不过,不然搬到东宫时,不知秘闻的人都换了吧。”
“如此就奉求孙神医了。”楚昭恒听了,欢畅的说道。
有了孙神医这猜想,楚昭恒和颜家三人都放心很多,只要不是近身之人下毒,防起来就轻易多了。
孙神医毫不手软,拿起匕首在楚昭恒胳膊上划了一刀,在空杯子里放了半盅血,看看王嬷嬷拿来的金疮药。很嫌弃的放在一边,从本身的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给楚昭恒的伤口上倒了一些。
“神医,但是小可的病有何不当?”楚昭恒笑着问道。
想到明福的动静,楚昭恒回身又说道,“母舅,南安伯的事,刘妃一定会甘休,你们也要谨慎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