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楼灵该不会难产吧?!
眼看巨石就要往下倒,那鹅黄长衬美人竟站起来,乃至还往外迈了一步。
“你要能认出来,当年也不至于守到楼镇海最后却连人家衣角都没碰到。”
那人随便躺着,偶然跟着风晃一晃,巨石跟着摇一摇,惊险、刺激又裹杂着脆弱的美感……
怀里的孩子俄然“嗷”的一声放声大哭。两个男神仙被哭得没了方寸,手忙脚乱哄了半日,孩子才算消停。
“我弟弟多着呢,至于……”
“说实话,我真是和这楼镇海没有半点星缘感到,你凭何认定当年的楼镇海就是紫微转世?”
是修士,妖,还是仙?
“……”青华天帝沉下脸,望着勾陈天帝伸过来接孩子的手,定在原地。
“我会视他如已出。”勾陈恬着脸。
因而高高在上的勾陈天帝一边念叨着“不会吧”,一边屁滚尿流地往人间的越风山赶。
“我会收他为徒。”青华半晌回道,把怀里的孩子又抱紧些。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有些踌躇。
被称青华天帝的美人跟下落回镇海楼前,凝睇镇海楼,轻抿唇,虽没说话,神采也是在说“快了,快了。”
“他若不是紫微,我自会分开。”
“总比你青华天帝放着天帝不当,来人间守一座楼端庄。”勾陈天帝跳下巨石,二个起跃落到几十丈外的镇海楼面前,围着楼晃了一圈,嘴里振振有词念叨,“快了,快了。”
人间一年,天上一日。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躺着的那人眉头微蹙,不需借力当场坐起,巨石失了均衡,往外又倾斜几分。
勾陈天帝到越风山和青华天帝唠了两日家常,赶着回天庭跟仙友喝剩下的半坛仙酿。
“你堂堂一个天帝,非来折腾一颗石头,不怕三界笑话么!”鹅黄长衫嗔道。
勾陈天帝孔殷火燎地赶回越风山。
崖东边有一块凸起的巨石,石身伸出绝壁三分有一,劲风吹过,巨石轻晃,颤颤巍巍的让人不寒而栗。
“快了。”鹅黄长衫的人儿随便地架起腿,眯眼。
青华嫌弃地看着勾陈:“他是我门徒,又是你弟弟,合着,你也是我徒子辈?”
“青华,你别不识好民气啊。”
“我看是你想要弟弟走火入魔了吧。”
“唉唉,你别脱手啊,我这是为你好,给镇海楼输点仙力帮他化灵,美意被当作驴肝肺,你不谢我倒罢了,还打人,我警告你啊,你现在可打不过我,别逼本天帝脱手。”勾陈护着脑门跳开,一脸义正严辞。
“我看还是我认他做义子吧”,勾陈道,“你又何必呢,再者师徒干系哪有父子亲,要我说,还不若说他是我捡来的儿子,”勾陈有些犯难,“玉帝王母大抵不信,指不定以为我跟哪个女仙私定毕生珠胎暗结,不能说儿子,倒是……能认作弟弟。”勾陈拍一下大腿,镇静地蹦起来:“我认他做弟弟吧。”
惊险!多加一步,巨石势需求掉下去,石上两人皆会摔下绝壁,粉身碎骨。
“勾陈天帝千里迢迢来趟尘寰,如果只是为了说风凉话,慢走,不送。”鹅黄长衫说完,闭上眼,脸一歪,做势要睡,再不想理睬那位被称作天帝的大神仙。
“你舍得把孩子扔这里自生自灭?”
还是勾陈先说话:“青华……你晓得你内心急,你想找他就去吧,耗在这里熬着,我看着都替你累。”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
“我能够。”
勾陈天帝大喇喇往巨石上一坐,压得巨石伤害地闲逛。
“事已至此,你急也无用,我好人做到底,你把孩子交给我,我替你守在此处养他长大!”
傍晚的阳光和煦而温和,金黄的阳光在也身上晕开莹亮的光圈,衬得青丝胜黛玉,黄衬赛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