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丝丝也会被抓回康王府吧?
……
内侍反复:“……陛下、陛下将柳女人接进宫了。”
敢指着他喊野男人,可见康王府常日如何放肆。
柳丝丝愣愣的,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抽手又想跪下去:“贱妾该死,没认出陛下来……”
天子听着不对,想说话,却见胡恩吃紧出去,抬高声音:“陛下,毕竟在外头。”
过未几时,胡恩返来了,轻声道:“陛下,柳女人的身契已经拿来了,奴婢顿时去安排。”
但是天子很果断。
内侍的告饶声,撤销了最后一丝疑虑,康王府的侍卫纷繁跪了下来。
天子笑了,眼睛里却没有温度。
难怪她说,宗室与他作对,更要不利。
楼晏点点头,长出一口气。
觉得柳丝丝是个伎人,想抢就抢?那他就把柳丝丝抬起来,看你还如何抢。
现在,康王府的行迳,惹怒了他。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奴有眼不识泰山……”
随后又惶惑:“陛下,陛下快收回成命!贱妾如许的身份,没有资格入宫的!”
如果他不是天子,这会儿怕是直接打死了。
康王世子那边,没多久就获得了动静。
他想骂人,却又骂不出来。
亲随踌躇了下,问道:“世子,陛下想必在气头上,是不是等一等再去?”
康王世子神采阴沉,喝问亲随:“这是如何回事?为甚么陛下出宫,我没获得动静?”
柳丝丝与胡恩都是一愣。
满屋的人惊住了。
看池韫神情恍忽的模样,他倒了杯茶,送到她嘴边。
他愣了一下:“甚么?”
如何能够?天子如何会在这里?
这一巴掌甩在康王世子脸上,必定又疼又尴尬。
天子冷酷地看着他:“记着了,下回不要这么办事。不然,坏了康王府的名声,剥了你的皮都赔不起!”
康王世子把这句话想了两遍,才晓得是甚么意义,不成思议地问:“陛下?你的意义是说,陛下看上了柳丝丝?”
说到最后,声音冷厉如刀锋。
天子已经挽了柳丝丝的手,出门去了。
甚么?此人是……天子?
“无妨,朕感觉柳女人好,大哥也感觉柳女人好,可见我们兄弟的目光分歧,有甚么好见怪的?先前是朕焦急了。你也不像话,大哥叫你来接人,你就这么来接人?惊吓到旁人如何办?”
内侍满头是汗,连声道:“陛下恕罪,世子不晓得这件事,求陛下开恩!”
胡恩目睹这边的动静,要轰动其他客人,立即喝道:“听到没有?还不速速回康王府领罚!”
柳丝丝暴露又冲动又禁止的神情,敬慕地看着他:“嗯。”
胡恩去筹办了。
可不是吗?原觉得,让天子撞到康王府来接人,就能促使他下决计,接柳丝丝入宫。
“接柳女人入宫!”
顿了顿,她说:“这结果,比事前预感的还要好啊!”
丢了柳丝丝,他倒无所谓。美人又不止她一个,他也不是非柳丝丝不成。
看她慌乱的神采,红肿的眼睛,天子气不打一处来。
纳伎人入宫又如何?他是天子,天底下都是他的子民,良藉贱藉,于他又有甚么别离?
想也晓得,天子活力了,这是用心给他尴尬。
冲上来想抓人的康王府侍卫,手脚发软。
那亲随回道:“世子息怒,想必是萧将军乞假,那边一时忽视了。”
天子亲身将柳丝丝扶起来。
天子余怒未消,喝令:“把这些混账给朕抓起来!”
天子放缓声音,拉住她:“不知者无罪。”顿了顿,“现在你晓得了吧?朕能够帮你处理。”
“可惜不能进宫……”池韫非常遗憾。
可天子半途截人的行动,仿佛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没事。”她揉了揉额头,“在柜子里闷的。”
可究竟不容他们否定,御前侍卫首级上前,亮出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