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南宫北斗没想到本身竟然再次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了邵珩,面色涨得通红,竟当场拍案而起。他自发无颜面在此呆着,不顾其兄长眼色,愤而拜别。
就在此时,水中再增一股阴寒气机,直袭邵珩。
邵珩眼神微冷,但却也不慌不忙,分出几道气机迎上,数道气机便如数柄小剑,相互照应,变幻莫测。
本觉得这就算了,哪知以后数次皆好巧不巧停在邵珩席前,次数一多,场上又生了几分严峻意味。邵珩眼神微凝,扫过上游诸人,方才一次他看得清楚,那酒盏本是朝着劈面下流坐着的盖文翰而去的,就是盖文翰本身也都做好筹办。哪知溪流中仿佛俄然生了一股旋涡,将那酒盏方向一变,笔挺停在邵珩面前。
陆济身为清方真人弟子,又是其亲侄,由他出面打圆场,南宫北斗也只能悻悻坐下。
不过,南宫北斗一脱手,周子安又岂会旁落?当即也是以气机插手此中,助邵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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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盏一曲轮完,再次从上游逆流而下,又点了几人,颠末邵珩时仿佛碰到溪底石块,又停在他面前。邵珩面色稳定,浅笑着又饮了三杯,将酒盏重新放入水中。
顷刻间气机翻滚,在水面下引发数道涡流。水面呆滞,水面下却暗潮澎湃。
众目睽睽之下,狼狈之状被别人看得一清二楚,两人本就不是气度宽广之人,都仇恨非常。
邵珩既然已印证所学,内心已无持续争斗之意。
南宫北斗还要说甚么,一旁陆济笑了一笑,也说道:“邵师弟说的不错,本日良辰风景,可贵清冷,何必动刀动剑这么卤莽,来来来,北斗师弟,喝酒喝酒!”
早在陈修文脱手之时,世人已发觉水中玄机,只是有些人不肯获咎南宫昭一派的人,又有一些人则暗自张望。世人正为邵珩以一敌二而不弱下风颇感惊奇,南宫北斗这一手更是令世人大惊失容。
南宫北斗拜在清宁真人座下后被授了《归元无极剑》,剑意愈发凛冽,杀意腾腾,气机亦如其人,一招一式下皆如疾风骤雨,又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本来和陆济相谈甚欢的南宫昭也目露几分切磋之色看了邵珩几眼,见邵珩再次举杯,俄然开口:“邵师弟,北斗无状,是我管束不严,这里替他给你陪个不是。”
周子放心底大怒,脸上虽笑着但目色极冷:“如何未分胜负,南宫北斗,你若想打斗,不如冲我来。”
这个插曲一过,席上又规复几分热烈,固然世家与非世家弟子之间氛围有些难堪。但那陆济也是个妙人,既共同南宫等人相谈盛欢,又不忘照顾其他之人感受,只不一小会,全部氛围倒也算其乐融融。
南宫北斗本不善于气机窜改,明天此番争斗全凭其剑术资质,但越是比武,他便越感觉无处使力,神采逐步涨红,心性也暴躁了起来,心中憋气之下,几道气机皆露了几分马脚。
只见那世人本来争夺之下的酒盏蓦地炸成四分五裂,从水中四射而出,此中两瓣碎片笔挺射向陈修文和东方俊面前。
心中虽是这么想,场面话却还是要说,邵珩点头道:“多谢师兄提携。”
邵珩心澄如水,万象幻星诀的一招一式皆了然在胸,气机飞速变幻,倏忽在前、飘然在后,看似飘忽不定却以玄之又玄的轨迹变动着。几招下来,南宫北斗固然看似将邵珩气机逼退,但都好似击在空处,全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