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北斗自幼起便日夜佩剑,引气期就贯穿飞霜剑意,剑意中胜冰华、赛寒月,又锋芒毕露、快疾狠厉,这一道含着剑意的气机放出,场上顿时一变。
陆济身为清方真人弟子,又是其亲侄,由他出面打圆场,南宫北斗也只能悻悻坐下。
本觉得这就算了,哪知以后数次皆好巧不巧停在邵珩席前,次数一多,场上又生了几分严峻意味。邵珩眼神微凝,扫过上游诸人,方才一次他看得清楚,那酒盏本是朝着劈面下流坐着的盖文翰而去的,就是盖文翰本身也都做好筹办。哪知溪流中仿佛俄然生了一股旋涡,将那酒盏方向一变,笔挺停在邵珩面前。
仅仅一道气机就有如此锋芒冷绝剑意,那如果持剑尽力以赴,却又该是如何?
两民气中皆是一嗤,这点伎俩也配在此处利用,各自正要脱手击飞碎片。哪晓得,那两碎片即将到了他们面前时,俄然往下一坠,直接掉入溪水当中,并溅起好大水花。
邵珩在他们来之前就已饮了数次,此时几番以后,腹中也多是酒水,少有他物。周子安筹办的水酒天然不差,但喝的多了到底会有些不适。这两人干脆打着要不逼迫邵珩以才艺示人,他们世家之人自有体例挑出瑕疵嘲笑于他;要不就干脆灌醉了邵珩,酒后失态更是丢人现眼,好让他们临时出口恶气。
南宫世家早就放出动静出了一名天生剑觉的后辈,现在目睹为实,公然传闻有几分实在,只不知比之那位沈师兄又如何?
南宫北斗还要说甚么,一旁陆济笑了一笑,也说道:“邵师弟说的不错,本日良辰风景,可贵清冷,何必动刀动剑这么卤莽,来来来,北斗师弟,喝酒喝酒!”
周子安见他如此目中无人,更是怒极,神采沉沉,正要拍案而起,右手臂上落下一掌将他按住。
待背后已不见宴席上景象,丹田内仙家真气周身一转,将酒气尽数逼出,神思愈发腐败。他本未有醉意,但喝酒以后到底比常日张扬了几分,不过邵珩也不悔怨,这几人较着不善,若曲意阿谀也一定会避开骚动,更何况他又岂是畏缩之人?
邵珩眼神微冷,但却也不慌不忙,分出几道气机迎上,数道气机便如数柄小剑,相互照应,变幻莫测。
此番变故,陈修文和东方俊皆未推测,猝不及防之下被溪水溅湿了衣裳,乃至面上、发梢都被水溅到。
邵珩还是少言寡语,只是周子安这个东道主宴席上来了不速之客,心底也有几分不快,面上也不复方才嬉笑之意。
周子安本想拦住南宫北斗,哪知南宫北斗压根不与他缠斗,直冲邵珩气机而去。他见邵珩也不避不让,便也干脆得很,本身主动缠上东方俊和陈修文去。
因而,当即意念平生,水中气机蓦地产生了几分窜改。
顷刻间气机翻滚,在水面下引发数道涡流。水面呆滞,水面下却暗潮澎湃。
东方俊几番左冲右突之下,皆被邵珩一一挡住,没法撼动窜改酒盏流向别人。
只见那世人本来争夺之下的酒盏蓦地炸成四分五裂,从水中四射而出,此中两瓣碎片笔挺射向陈修文和东方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