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只巴牚大的红色老鼠从麻二衣怀中爬了出来,懒惰的卧在麻二胸口上,头顶上一撮金亮鼠毛特别夺目,麻二换了一下腿,说道:“睡就不必了,等你妹夫一到,明早咱就直入小寒潭吧,杀了那妖狼,尸身记得有我一份,见到冰魄草后必须先将灵符给我。这几天来我家小金每天都被吓得提心吊胆的,都没好好睡过,我这全数的身家可都在小金身上,它要被吓出事了,拿你那灵符来赔都不可!”
一时候,爪影幢幢,煞风吼怒,光罩上又中数爪,情势岌岌可危,麻贰心急如焚,在原地摆布急转,刀势凌厉,接连使出数套杀招,却连白泽一根毫毛都没碰到,心头一片暗淡,不由在心中暗骂道:“他娘的,老子死里逃生过那么多次,莫非彻夜就要死在这鬼处所了……”
那光罩上金光一暗收回阵阵嗡鸣,一时候波纹密密连连,却无分裂迹象。
挟带着非常巨力的铜环狠狠地撞在金光罩上,那光罩上顿时如同湖面般泛动起阵阵波纹,却未有一丝分裂的迹象。
钱掌柜抿了抿小胡子,细眯着小眼看着那金毛老鼠,啧啧道:“你放心,等灵草到手少不了你的好外,另有承诺帮老哥的那件事,可别忘了……嘿!你小子,也不晓得上辈子积了甚么德,这二阶下品的寻药金毛鼠如何就让你给获得了呢。”
麻二身下铺着雪裘披风,枕着一只足有枕头大小的巨大百宝囊,一身粗布白衣,此时正翘着二郎腿,瞻仰着洞顶的莹石,各式无聊道:“钱老哥,你不是说你那妹夫彻夜便到吗?我们得比及甚么时候啊!”
麻二看准机会,就在铜环力尽即将拜别之时,双手持刀运转真气,一声大喝,使出一招“力劈华山”,奋力斩下。
轰然一声,洞口外用麻布封住的积雪被大力撞开,只见一只水桶粗的铜环带起阵阵嗡鸣向两人朝两个吼怒而来。
白泽目中银光一闪,体内阴阳二煞,沿任督二脉前后流转相合,归于气海丹田当中,电光火石间,丹田当中阴阳相合又化生出一股太阳真煞来,刹时沿周身经脉流转满身,脚下蓦地发力,双爪上环绕起一缕缕至刚至阳的太阳真煞,好像怒龙出海般击向光罩。
麻二手持柴刀见状心下一松,心中痛骂那只顾自已逃窜的钱掌柜,却见那铜环在洞内吼怒一圈再次狠狠地撞在金光罩,光罩上还是是泛动起阵阵波纹,并无一丝分裂的迹象。
白泽顾不得检察麻二身上宝贝,身形一闪,缓慢的钻出洞去,面对着幽幽月光下的莽莽松林雪地,四周寻觅,竟是没有发明那钱掌柜的一丝气味,心中模糊生起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时一道黑影从洞口落下,抬手接住倒回的铜环,狼首神俊,额间那一轮残月邪气实足,蜂腰猿臂,恰是白泽。
月光清澈,北风吼怒,松林中白茫茫的积雪上亮起几分不起眼的微光,细心看去,这处三尺见方的微光竟然是从积雪下透射而出。
钱掌柜一身兽毛雪裘,闭目盘坐在地上,闻言展开细眯的小眼笑道:“麻二呀,你要想睡就先睡吧,我身上带着‘子母寻路虫’,子母连心,据我身上子虫的反应,他们距我们已经不敷十里,应当过不了几个时候就能与我们汇合了。”
白泽见此目中一寒,身形一转,等闲的躲开这一刀又是一爪拍在光罩上,光罩又是暗了几分。
麻二面色一白,双臂酸麻难当,没想到本身天生体力惊人,力逾蛮牛,竟还敌不过这狼妖的一击之力,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丝,心中不由暗骂道:“这破金光罩,老子的过半积储可都白花在你身上了,你不能随身挪动也就算了,竟然还不能从外向外发挥远攻的灵符,此次可关键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