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动手臂的酸痛,仓猝从腰带下取出一张火红色符纸拍在乌钢柴刀上,顿时化作一团熊熊火焰裹刀身,刀锋一转,麻二双手持刀上挑,便欲给白泽来个开膛破肚。
“当”的一声,铜环倒飞而回,麻二一声闷哼,喉中一甜,双臂被这铜环的巨力震得不竭发颤,乌钢柴刀几乎脱手而飞,握刀的双手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见此状况,命悬一线的麻贰心中惶恐不已,要知这金光符但是位列八品下阶的防备符,若非论此符的各种缺点,单论其防备力足可与八品中阶防备符所媲美,炼气境之下无人可破,足可挡炼气仙士的尽力一击,乃是本身压箱底的保命之物,没想到在短短的时候内竟被一只连内丹都没结的妖狼所攻破,顾不得再摇银铃,仓猝一个侧滚逃出靠近破裂的金光罩,反手将一张“青风符”拍在腿上,身如疾箭般直奔向洞口,却听耳后忽响起吼怒劲风声,还将来及收回游移之声,脑后一阵巨痛传来,落空认识的身材重重地跌倒在空中,红白之物流了一地。
麻二目睹钱掌柜丢下自已不战而逃,不由心头大怒,还来不及骂出声,那庞大的铜环已然迎头撞来。
一时候,爪影幢幢,煞风吼怒,光罩上又中数爪,情势岌岌可危,麻贰心急如焚,在原地摆布急转,刀势凌厉,接连使出数套杀招,却连白泽一根毫毛都没碰到,心头一片暗淡,不由在心中暗骂道:“他娘的,老子死里逃生过那么多次,莫非彻夜就要死在这鬼处所了……”
这时一道黑影从洞口落下,抬手接住倒回的铜环,狼首神俊,额间那一轮残月邪气实足,蜂腰猿臂,恰是白泽。
刺耳的铃声响起,那寻药金毛鼠闻声一颤,腹中顿时巨痛难当,满地打滚,只见其毛茸茸的肚皮上竟凸出一颗指肚大的小球,顶着肚皮来回转动,诡异非常。白泽见此一幕,目中寒芒大盛,脚下发力刹时跃至麻二头顶,体内阳煞再无保存,双爪上黑煞滚滚翻滚,以排山倒海之势凌然击出,那金光罩一声沉闷的嗡鸣,光罩上充满密如蛛网的裂纹。
“嗡……”
白泽目中银光一闪,将身形埋没在一堆碎石以后,火线三丈便是那微亮光处,也就是那两人的藏身之所。
此时那钱掌柜也从慌乱中平静了下来,见情势危急,暗自从袖中激起一枚土黄玉符,一道黄芒从脚下亮起,身形蓦地一轻竟是在原地没土而入,抛下麻二径直土遁而逃。
那光罩上金光一暗收回阵阵嗡鸣,一时候波纹密密连连,却无分裂迹象。
白泽目中银光一闪,体内阴阳二煞,沿任督二脉前后流转相合,归于气海丹田当中,电光火石间,丹田当中阴阳相合又化生出一股太阳真煞来,刹时沿周身经脉流转满身,脚下蓦地发力,双爪上环绕起一缕缕至刚至阳的太阳真煞,好像怒龙出海般击向光罩。
见到如此环境,麻二最早反应过来,刹时从大腿外抽出一把乌钢柴刀来,接着又从腰间取出一张金色符纸直接拍在身上,顿时符纸上金光一闪化作一个金色光罩护住满身。
麻二用手重抚着“寻药金毛鼠”油光似水的外相,嘿嘿笑道:“嘿嘿,小金但是与我有缘,我俩相依为命不敷为外人道也。钱老哥,你放心,就算那王老夫当年是了不得炼气士,可现在气海已破就是凡人一个,在青羊集上让个把人消逝,我麻二还是能办到的。”钱掌柜哈哈一笑,正待说些甚么,俄然麻二胸前的寻药金毛鼠浑身鼠毛炸起,收回叽叽哀鸣,一副尽是惊骇的模样,敏捷躲回麻二衣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