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听到二人提及周易,顿时警省起来。就听郁光标卖关子道:“这你就得动动脑筋,想上一想了。我问你:灵鹫宫要占我们的无量宫,那为了甚么?”
想到对方竟能在数百门派弟子当中来去自如,再思及白日里本身对周易说的“无量剑中有上百号人手!你即使武功高强……又能打倒几个”的言语,段誉模糊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心底对于武功的不屑,也在半醒半梦当中消减了几分。
郁光标道:“小声些,别吵醒了小白脸。”接着笑道:“我又不是符圣使肚里的圣蛔虫,又怎明白她白叟家的圣意?我猜辛师叔也是想到了这一着,是以叫我们好好瞧着他,别让他走了。”
郁光标道:“谁教灵鹫宫中自天山童姥以下个个都是女人哪!她们说天下男人没一个靠得住。传闻这位符圣使倒是美意,派辛师叔做了我们头儿,灵鹫宫对无量洞就会另眼相看。你瞧,符圣使对神农帮的帮主司空玄多么毒手,不过是没抓住那冒充圣使的贼人,便逼得司空玄跳了崖。
吴光胜恍然道:“莫非符圣使瞧中了这小白脸?”
另一人道:“我们东宗落到这步地步,吉是吉不起来的,只要不凶到家,就已谢天谢地了。”
他曾见周易练习这凌波微步,本身也曾研讨过此中部分内容,晓得这步法和易经六十四卦方位息息相干。是以再持续学起来自不难堪,一日畴昔便将卷上步法学得了四五成。晚餐过后,再学了十几步,他便即上床。迷含混糊中似睡似醒,脑筋中来来去去的不是少商、膻中、关元、中极诸穴道,便是同人、大有、归妹、未济等易卦。
段誉听出,这对话的这两人是那两名押送本身的无量剑男弟子郁光标与吴光胜。料来他们睡在隔壁,是受命监督,以防本身逃脱。
吴光胜道:“郁师哥,这个我可又不明白了。符圣使对隔壁那小子怎地又客客气气?甚么‘段相公’、‘段相公’的,叫得好不亲热。”
郁光标倒是低声喝道:“别这么嚷嚷的,隔壁屋里有人,你忘了吗?”
却听得隔室有人说道:“这‘莽牯朱蛤’已好久没呈现了,今晚俄然鸣叫,不知主何休咎?”
吴光胜忙道:“是,是。”停了一会,才又与郁光标聊起别的话题来。
如此睡到半夜,又有“江昂、江昂、江昂”的牛喉声扰人清梦。段誉展转难眠,只听得隔壁的郁光标和吴光胜又在胡扯。一会儿说莽牯朱蛤是瘟菩萨的坐骑,一会儿又八卦起无量剑叛逃的甘光豪和葛光佩是如何个翻云覆雨。段誉记得就是这对叛逃弟子将本身追得偶然间掉下了绝壁,此时听来仿佛这对小恋人竟然还真得逃过了师门的追杀。
吴光胜道:“听唐师哥说,多数是为了后山的无量玉壁。符圣利用一到,三番四次的,就是查问无量玉壁上的仙影啦、剑法啦这些东西。对啦!我们都遵循符圣使的叮咛,立下了毒誓,玉壁仙影的事,今后谁也不敢泄漏,但是干光豪与葛光佩呢,他们可没立这个誓,既然叛离了本派,那另有不说出去的?”
漫不经心的将第一图旁的小字看了几遍。这等笔墨上的工夫,在段誉自是如同家常便饭普通,看一遍即已明白,第二遍已然记着,读到第三遍后便有所会心。他又对招图中人像,记着了像上的经脉和穴位,便照着卷轴中所记的法门练了起来。
这两幅内功图上只写了练法,既没写有何感化,也未曾写如何利用。以后第三页便是段誉曾见周易发挥过的凌波微步,是以段誉只当前两页是练习凌波微步的根本工夫,并未对此感到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