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风不枉的眼神心机全在独孤媚身上,哪有闲情逸致去赏识妙剑门的风景,信口敷衍道。
行未几时,二人来在一座楼宇之前,门上横着一块乌漆漆的匾额,上面却空无一字,独孤媚迈步进门,独自登上二层,风不枉心中奇特,却也只能客随主便。一齐来至厅堂当中。二楼中甚是开阔,四张桌子稀少的圈成一个方形,桌旁却并无座椅,方形正中摆放着一座小炉,火焰青红,炉上的铜壶滋滋作响。
说到底,在浩如烟海的江湖当中,妙剑门并不闪亮。武林中人提及妙剑,常常面无神采的点头,仅见晓得。这是一个年青且奥秘的门派,派中妙手极少在江湖中走动,执派掌门,也几近不现身与公家视野,除非震惊武林的大事。如此一来,乃至于风不枉这等手眼通天的人物也只知妙剑自有独到之处,但到底如何独到,在他此时的内心,或许只晓得便如独孤媚这般吧!
“啪!啪啪!”独孤媚不做解释,轻巧的击了几下掌,红衣少女又走了出来,只不过此次,手中多了两样东西,一把陶壶,一个陶罐。这一次,少女将这两样东西交在了掌门的手中。那陶罐款式粗朴,毫不起眼,倒是那柄陶壶非常独特,壶嘴笔挺,壶口藐小,长过三尺。风不枉看在眼中,甚是猎奇。
“风掌门猜对了一半!”独孤媚走回原位,笑着说道。
“独孤mm,这茶叫甚么名字?”江湖中人多爱喝酒,如果摆上几壶好酒,风不枉闭着眼睛闻着香气也能够叫着名字,但这茶摆在面前,却一筹莫展。
妙剑门中,大家皆使一柄软剑,剑身狭小,长度不敷两尺,常日里置于腰间,不显陈迹,如果狭路相逢碰到不知之人,便会觉得面前不过一名手无寸铁的荏弱女子,常常疏于防备,不免中招。
“风掌门,初到本门,感受可好?”独孤媚身子微转,去没有停下脚步,向着风不枉嫣然一笑。
独孤媚手若柔夷,握在风不枉手中如同无骨,二人并肩而行,来在妙剑门前。
经此提示,风不枉倒也重视起四周的景色来,但左瞧右看,反倒让他甚觉有趣,此处修建简朴而俭朴,极少窜改与润色,不但与江南的灵秀精美没法相提并论,就是与京兆之地也尤其不及,如不是事前晓得妙剑门中都是女子,风不枉还觉得住在这里的是粗鄙男人。
“嗯?”独孤媚柳眉微蹙,迷惑的看着他。
“风掌门,你可晓得这座峰为何得名甘露吗?”独孤媚并不作答,而是反问道。
独孤媚脸上一红,依言将茶叶取在手中,倒入风不枉身前的两杯茶盏。只见这茶叶似鹊嘴,形如秀柳,此中还稠浊着茉莉花蕾,绿白相间,煞是都雅。
妙剑祖师独孤傲明煜虽是为女子,却悟性极高,且脾气刚硬,争强好胜。师承啸剑期间,她自发秦氏中的剑法虽能力庞大,却招式繁复,心中不甚喜好,常常自作主张的将剑招拆解窜改,以遂本身的情意。修剑十余年,她剑法成就已经颇深,经历一番添枝去叶化简为繁,倒也演变了出合适短兵击杀的剑法,只是使将出来,非常啸剑山庄正统人士诟病为剑式阴狠,不宜修习。如此强势之人又怎能容得下此等委曲,一怒之下负气出走,历经四方云游,独孤明煜终在这仰则天风高畅,万象萧瑟;俯则羌水环流,众山罗绕的蒙山甘露峰之上,创下妙剑一派。
风不枉来在门中,所见的女子虽多,姿色倒是平淡,见到掌门返来,她们纷繁施礼,却视风不枉如同氛围,让他甚是绝望。现在行走,他与独孤媚已是一前一后,望着身前摇摆多姿的身影,风不枉摩挲动手掌,仿佛还在回味着残留指缝间的芳香与和顺,只盼能够寻个清幽僻静处,与面前的美人温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