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天刃噬心 > 第二十一章 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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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安复夹当间,却自喝笑:“来得好!”旋即钳指引扬,拉得蛇剑惯首,无数剑意直往天上卸去;后又稍卧身躯,右手酒水径泼石生脸孔,肘间横挂,全御七劲落入梁安胸怀,将他击落院侧不起;平生间隙双掌盘转居挝,正中石生腰肋,坚固雄躯经此一记,竟掼破桌,直跌来人脚火线止。

“当年本为沈氏寻一稳妥,不想竟成祸端。哎,只叹我氏气数如此,于今,便连老夫亦不安得。不过……甚罢,甚罢。”沈时安设下杯酒,双手抱怀苦笑道。

连连迷惑,沈时安不由看向来人,见他琴续不减,好似场间未现,方才复明。“哈,本来如此,竟是着了道。”

“五幻?哼,如此未辨可见朽矣,本日,就与一教这恰衍成音!”来人嗤言,琴声更泛。沈时安闻得话语,隐觉不当,心中警戒。可一时心房骤跳,如乱鼓捶膛,身后更有一抹寒锐袭至,瞟眼望去,竟是吞天!

稍一沉吟,沈时安转语又言:“这顽物真就夺民气魄,便从高位亦不肯错?”

来人不为所动,只将安坐,徐述:“老盟主吃苦老景,本不叨扰,可一物不得实教晚生惶忧。”

“哈!此等心机古来具念,可便得之又教如何,四宗还能容你?”

“谁曾想到昔日魔君竟遮肆下,确教晚生好找。”来人礼毕,直落桌前坐定。镂金面甲虽遮端倪,却难掩眸中厉色。

刀,寒若幽渊,无声无息。沈时安只感背门冰冷,刀气即灌五内,不由乍惊心间:“藏气?!四喜堂?!”

“呵,前君若存这等大志,北祁又岂现日庞势……可惜此物非与可授。”话语方落,沈时安蘸指酒中,悄悄一弹,零散滴液顷刻化墨,溅射而去。

“四宗?不过余徒末路,纵惹横心,又何惧意。”

“末路?哼,未免太太小觑。当年四宗隐势已成,若非天下未乱,早将行动。现在北祁雄兵直压西禺地步,不日而战,四宗焉有不馋。此物一旦归落,可号正统,天下即生涂炭……如此,依取?”

“那便只好与你清盘陈帐了。”沈时安泼去前酒,拿起酒壶重斟一盏。与此,一道话语蹿落耳中。“好,既要策画,便看魔君可还高能。”话罢,一双掌力倾诉,长匣立时散裂如蝗,劲射四方。

沈时安一时不明,何故二人去而又转,莫非均为设想?若说吞天,魔盟曾袭凌云,落入其手亦非不能,但济元遗子又怎与同途?……恐怕此子非是药宗出身,想那幽骨侍于盟内,或传九劲……只是面前行动颇存悉意,似曾了解……

来人见势,顺时亦作。脚下逆踏伴同座椅滑退开来,右掌后托背匣左手掖拽,猛把长匣跺落身前,正将酒液挡下。一番动静惊扰,院外立时抢进二人,各执利刃护逢摆布,剑拔弩张。金面人定坐还是,只把双手拄上匣顶,不与面孔,愠道:“既无声传,何来卒扰。还不护尽门庭,生人勿近!”二卫闻言,只得目含警戒,徐行退出院落。待人去尽,言语又落:“老盟主当要阻得晚生携取‘正统’?”

“此不过陈遗旧物,既成王候,又何用处。若此干休,我沈氏命数不予往究。”

“既是‘正统’,当才取借其名。”

“倘若不肯?”

“哼!戋戋庞大,妄负甚能!”沈时安怒染心头,气劲所至,桌椅竟晃颤栗,须发张扬。刚才幻景虽觉杀机,但来人既图何有不抱,若非御剑一击实与当年暮霜如出一辙,恐未发觉。现下复兴,自扰烦念,欲从持久,是以战意尽全。只见其脚边墨色渐染,浑蒙周旋。金面人觉晓魔君杀心,部下亦迅数分,一时连片指影覆上琴弦。

沈时安大袖抽卷,引拉后扬,无数珠末又聚如一,缓落手中杯盏。“‘琴音五幻’,身居外阁,竟能习得内阁之法,这等心机考虑确甚了得。不过戋戋繁音,也妄惑我口耳深识?好,便且瞧瞧你有多么造化。”说道此处,兀将杯酒递至唇前,悄悄嗅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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