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深谷位于梅山以西,谷口处一池碧波深潭藏于梅林当中,在月光映照下粼光铺洒四方,一方青石碑在荧荧碧光照印下显得神光异彩,“济元宗”三个墨书大字亦随波纹流转而曲舞动摇灿艳非常。谷内阵阵药香扑鼻而来,片片药田中偶有虫鸣声飘过,尽显清幽空寂。谷内最显眼之地莫过一处石台,高若十丈仿似刀削斧凿普通自山壁中突伸出来,上铺青石板,宽广几若广场普通足可包容数百人不足,一尊石制四脚方鼎耸峙中间,绝顶处一栋三层楼阁竟是半壁嵌于山体当中,一块上书“闻香”二字牌匾悬于门顶,此楼便是济元宗大殿。而石台之下亦有一处小洞颇惹人谛视,洞窟只占五尺之地,此中有一浅潭,水深齐膝通透非常,模糊反shè淡红光晕,洞口周遭五丈以内寸草不生,名曰“赤睛泉”,此泉耐久不竭,在济元宗立派之前便已存在了不知多少年。
听得徒弟要传功授道,黄坤不由双目碧光炯炯心头更是炽热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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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予之沉浸在壁上光影时,连续串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咚、咚、咚”静室的门亦在此时叩响。刘予之道:“但是坤儿?”“恰是,师父。”一个温和的声音回应道。“出去。”闻声,排闼而入的是名体格壮硕非常的青衫大汉,以刘予之的身型亦只达其脖颈之间!若非门外只要他一人,恐怕谁也不会信赖先前那温和之声是出自此人。此人便是刘予之的大弟子,名叫黄坤。原本身型也如凡人一样,固然健硕,却也不像现在这般,只因修炼出了岔子方才变成了这等模样。
进了静室黄坤对着刘予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刘予之看了他一眼又回过甚望着墙壁投影道:“意身还未成么?”“回师父,弟子闭关月余终是不得其法。”说着这话黄坤一脸的忸捏之sè。
济元宗大殿,内殿一间静室中,一方龛台上宗长牌位列列在前,而在台侧,半人来高的石槽池水漫溢,一支长有三尺,上刻十数小人的晶杵置于此中,就着池水荧荧生出红光。荧光满盈整间静室,室内物件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晶粉,煞是都雅,可在这光彩当中又带有几分非常。跟着荧光的铺洒,一个个舞、立、坐、卧身形各别的人影也被投shè在了四周墙上;在每一小我影投shè之上又有点点光斑相互连接,就像那人身经脉穴位普通。
“此二物名为红玉晶杵和《丹典》,均传自本宗开山祖师。如你方才所见,这红玉晶杵之上描画十数小人,形状各别,将其没于水中便能将那人影映shè而出,人影之上更有穴脉走向。曾有宗门长老猜测,当年祖师那等惊天修为,想必与这红玉晶杵大有干系。何如本宗除却祖师爷外,再无一人能臻至如此境地,真乃济元宗之不幸啊。”说道这里,刘予之也是满脸的无法,只得轻叹一声摇了点头接着说道:“而此书名为《丹典》,质地光柔丝滑,水火难侵;此中记录的丹方药谱更是妙用无方,只是此书被上代宗主列为禁典,因其记录的**祭炼之法‘药卒’;伎俩残暴有违天和,为恐门人弟子误入歧途禁封而存。我本不yu传你此书,只是有些事亦该你自行决计。此二物你切收好,切勿丢失,特别《丹典》,不但乃本宗立宗底子,若落入心术曲解之人手中,必为祸人间百姓!”
“也罢,修炼之道本就讲究机遇偶合,既然未成,那强求也是偶然。”“师父说的是,弟子也觉如此。只是不知师父让弟子前来有何叮咛?”“坤儿,下月十五便是你的继位大典,本是件欢畅事。可近月来为师老是心神难安,这些天尤其激烈,恐怕事有变故。是以彻夜便想提早传你衣钵印信、遗宝秘典。”“师父,不成啊。继位大典徒儿自当免得,只是传承一事,也不过是迟早罢了,倘若师弟们晓得怕又……”未待黄坤把话说完,刘予之将其打断道:“既是迟早之事,早又何妨。你即为一宗之掌,一言一行即为宗门言行,若还如此瞻前顾后,何成大事!”“师父经验的是,徒儿服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