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深谷位于梅山以西,谷口处一池碧波深潭藏于梅林当中,在月光映照下粼光铺洒四方,一方青石碑在荧荧碧光照印下显得神光异彩,“济元宗”三个墨书大字亦随波纹流转而曲舞动摇灿艳非常。谷内阵阵药香扑鼻而来,片片药田中偶有虫鸣声飘过,尽显清幽空寂。谷内最显眼之地莫过一处石台,高若十丈仿似刀削斧凿普通自山壁中突伸出来,上铺青石板,宽广几若广场普通足可包容数百人不足,一尊石制四脚方鼎耸峙中间,绝顶处一栋三层楼阁竟是半壁嵌于山体当中,一块上书“闻香”二字牌匾悬于门顶,此楼便是济元宗大殿。而石台之下亦有一处小洞颇惹人谛视,洞窟只占五尺之地,此中有一浅潭,水深齐膝通透非常,模糊反shè淡红光晕,洞口周遭五丈以内寸草不生,名曰“赤睛泉”,此泉耐久不竭,在济元宗立派之前便已存在了不知多少年。
“此二物名为红玉晶杵和《丹典》,均传自本宗开山祖师。如你方才所见,这红玉晶杵之上描画十数小人,形状各别,将其没于水中便能将那人影映shè而出,人影之上更有穴脉走向。曾有宗门长老猜测,当年祖师那等惊天修为,想必与这红玉晶杵大有干系。何如本宗除却祖师爷外,再无一人能臻至如此境地,真乃济元宗之不幸啊。”说道这里,刘予之也是满脸的无法,只得轻叹一声摇了点头接着说道:“而此书名为《丹典》,质地光柔丝滑,水火难侵;此中记录的丹方药谱更是妙用无方,只是此书被上代宗主列为禁典,因其记录的**祭炼之法‘药卒’;伎俩残暴有违天和,为恐门人弟子误入歧途禁封而存。我本不yu传你此书,只是有些事亦该你自行决计。此二物你切收好,切勿丢失,特别《丹典》,不但乃本宗立宗底子,若落入心术曲解之人手中,必为祸人间百姓!”
而一个苗条的身影就站在石槽旁看着满室的光影,时而低头深思时而点头感喟。一袭紫sè长衫着身,金边黑印暗纹流转;一头齐腰长发整齐顺滑的披垂于背后,缕缕白发参杂其上倒是稍显高耸,冠玉般的面庞上留着齐唇一字须,给人一种儒雅大气沉寂不失的感受。本应古稀之岁的白叟,却有着而立之年的身形边幅,其功力高绝可见一斑,此等人杰便是济元宗当代宗主――刘予之。
听得徒弟要传功授道,黄坤不由双目碧光炯炯心头更是炽热几分。
“大人,甚么也没……”话还没有说完,那青衣药童已是神采一僵,倒在地上没了气味。
虽是入夜,可济元宗内还是灯火透明,时而另有药童小厮提着灯炉药罐四下行走。这时,一名青衣药童正巧瞥见一十九名黑衣劲装之人,扛着肩舆自谷外而来,待得近了便瞧见大家均戴有恶鬼面具。
进了静室黄坤对着刘予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刘予之看了他一眼又回过甚望着墙壁投影道:“意身还未成么?”“回师父,弟子闭关月余终是不得其法。”说着这话黄坤一脸的忸捏之sè。
“也罢,修炼之道本就讲究机遇偶合,既然未成,那强求也是偶然。”“师父说的是,弟子也觉如此。只是不知师父让弟子前来有何叮咛?”“坤儿,下月十五便是你的继位大典,本是件欢畅事。可近月来为师老是心神难安,这些天尤其激烈,恐怕事有变故。是以彻夜便想提早传你衣钵印信、遗宝秘典。”“师父,不成啊。继位大典徒儿自当免得,只是传承一事,也不过是迟早罢了,倘若师弟们晓得怕又……”未待黄坤把话说完,刘予之将其打断道:“既是迟早之事,早又何妨。你即为一宗之掌,一言一行即为宗门言行,若还如此瞻前顾后,何成大事!”“师父经验的是,徒儿服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