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丘阳‘白斤刀’孙毅仁,想必中间便是这府中家主,李老爷吧。”老者观其弟子答话恭敬,猜知来者断是府主无疑。
目睹恩师步入沉雨,徐通却暗自苦闷。
二人在这雨风穿堂之处,看门护院已是心存不悦,可身作奴下,这份怨丝又能与谁说道。当下见那披蓑人听闻不睬,便要提拳将其撵打,正可疏解郁意。
“久仰,久仰,老爷子台端未迎,实是失敬。”李天府中正缺高人坐镇,此闻老者竟是徐通之师,想来手腕定是高绝,便yu留其府中,以恣卫己。随即冒充斥责:“徐通,既是你师来往,何不通传,也好让我李或人略尽亲谊才是。”喝罢,李天转颜作笑:“嘿嘿,老爷子,如果不嫌此处粗陋,定要盘桓一二。我李天虽非江湖豪客,但与徐通兄弟亦是情同手足,他师即我师,还望老爷子赏光。”
“罢了,你随富主多年,风俗已染,现在想改怕也不及,起来发言吧。”老者瞧向徐通,沉吟道口,便要将之扶起。只是还未触及徒儿手臂,徐通倒是右肩轻抬,偶然之间似作挡避,但老者手速快疾,岂是可闪。
徐通脸上青红不辩,只得怀着一抱湿水吃紧跟去。临入门还对两王谢丁狠道:“不开眼的东西!”
谁料,那高大老者在两王谢丁推搡下,竟是纹丝未动。这时,门内一串疾走脚步伴着细弱话音夺声蹿出。“那个冒昧,瞧我不将之教……师……徒弟?!”矮壮男人,面带愤怒,拽开大门,倒是一楞。
“呵,人老了,确不顶用。现在来见弟子,还要受此喝责?哼!”老者说完这话,解下蓑衣与那还在滴落水珠的斗笠,一并塞入矮壮男人徐通怀中,兀自大手入门。
房门开起,李天脑中血腥场面并未着显,只见两道身影一跪一坐,这才安下心神。“徐通,因何吵扰?这位是?”
徐通跪地墨言,不敢声响,以免再惹其师恼意。
未待二人喝口脱手,那人已是摘下斗笠,显出一头杂白灰丝,带着宏亮嗓音和声道:“二位小哥,不知贵府可有一名徐姓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