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误我已道清,如若不信自去查辨就是。”
“嗯?你竟留我性命?!”
童五目睹二人之势,连起插言:“石兄性广,倒是高与凡人,童五敬佩。但江湖险恶,梁兄所为虽有欠和之处,可也不无其理。”
石生架刀于颈,缓言道:“你自不问清辨,可知已是寻错仇敌。”
蔡锦和提予最后神识,艰巨后望,只见一双若蛇冷目。“你……”
待得四人出了林间,童五复又开口问寻何去。直听二人欲往录州,更与参说同往,其兴甚灼。石生、梁安难拗其情,何况另有援手恩助之义,是以一行。
嗓音愈烈,蔡锦和方落话口,已是重步踏前,双手盘顶为一合链绕爪,旋划着向童五压去。
紧随童五身后的陈老,双臂各留袖中,显无插手之意。只是眯如线缝的视线下,一双瞳目精芒会聚,好似盯锁猎物的猛兽,只待童五危及临身,便有雷霆之势倾降而下。
虽说童五技压一筹,可本身气损又岂如面上般轻减,还息未复间,也只能睁睁看其遁走。
石生在侧辩观,如若这般看来,梁安哪有冰脸一颜,莫道仇恨真能教民气变不成……
蔡锦和亲睹随众散落,不顾于己,面似铁灰,却不想本身遁掠之时又与别人有何别离。
活路断阻,如何能不镇静,翻手便将残爪甩出。
“莫非持此厚刃,便要投那老儿名下?”
蔡锦和瞟眼厚刃,哼声道:“‘九曲燕’曾留我身七处刀痕,你既孙家老儿传人,焉有错认之理!”
石生沉寂半晌,晓得此言在理,但自心中依觉梁安过分。“童兄所言甚是,石陌生虑了。”
……
“你我素无会面,诓你又有何意。”
“石兄莫需如此,只是大家自性罢了。”童五作和相言,渐缓沉郁,随又拉扯杂谈,到也逐将冰势尽去。
风压愈近,蔡锦和还是无作。目睹黑匣临身,忽闻“咔嚓”声响,那乌黑长匣顿碎四散。
石生不答,直把氛围降至愈沉。
就在这时,一股巨力伴着翁翁震鸣蓦地迸发。只听“呲啦”一声裂帛音起,蔡锦和连人带爪远远弹坠而去。来人虽将蔡锦和轰退,可着劲未减,一击之力足有七成落于空中。“霹雷~”泥土四溅,直待这道响劲透耳,林间世人方才答复心智。
“叮叮铛铛……”细碎连缀,二人斗得狠辣迅快,可谓凶恶万分。只见童五以锏划轴,柄击向前架挡双爪,左手重击连连分取喉间、内心关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