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环闻言不由暴露了几分啼笑皆非的神采:“看来卫家还真与阴阳十三科有缘!”
“恰是。”
乔环回想了半晌:“是不是同知阿谁侄女?”
乔环挑眉,有些惊奇的看着何承平,不过口中却道:“昨日是我们那位娇蛮的县主打死了一名官宦之女,传闻是你接的手,本日传闻有民要告官,是石忠堂揽下的案子。”虽说乔环已被罢早朝三个月,但长安城的风吹草动还是能吹进他的耳中。
“两件事都与那位卫六蜜斯有关。”何承平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有些不成思议,“昨日,我受刘大人所托,替他寻觅爱女,您也晓得那事以后,钦天监、阴阳司的那群人对我们避之不及,我找到的监生帮不了甚么忙,成果就在昨日,是那位卫六蜜斯替我们找到的人。”
“江将军如果杖杀了那几人,他们又要参他滥用私刑;如果不管不顾,又要参他毫无作为;依军法措置,逐出云麾营,闹出了匪患,程相那边的人又参江将军措置不当!”何承平叹道,“当真是难缠!”
“教员,您还记得中书令大人家里阿谁与崔九郎有婚约的小女人么?”
“教员!”何承平低头唤了一声劈面坐着的当朝右相乔环,见他里头穿戴中衣,外头罩着一件并不相配的灰色外衫,一看就是一副将迁寝息的模样。
“教员,我何承平接办的案子无数,状纸也见过不知凡几,但从未见过这么一份慷慨激昂却又层次清楚,重点明朗的状纸,的确看了叫人感同身受!”何承平说着已带上了几分冲动之色,“可谓典范!”
乔环翻开状纸看了起来,越看双眼越亮。
何承平叹了口气:“门生也不想连夜登门,只是毕竟展转难眠,不得已才连夜过来了。”
何承平也明白了卫瑶卿的意义,云麾将军江寒出事是因为江将军治军严明,一年前惩办了一名欺辱民女的小吏,并将犯事的一同逐出了云麾营,熟料那犯事的随后逃到了南面占山为王,竟闹出了匪患,而逐出云麾营的那几个恰是此中的头子。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参江寒措置不当,现在江寒被暂夺职务,闲赋在家。
“嗯?”直到此时,乔环神采才有了窜改。
这手腕,与赵孟夫如此类似,若没有这位赵公子在前面推波助澜,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