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平叹了口气:“门生也不想连夜登门,只是毕竟展转难眠,不得已才连夜过来了。”
乔环挑眉,有些惊奇的看着何承平,不过口中却道:“昨日是我们那位娇蛮的县主打死了一名官宦之女,传闻是你接的手,本日传闻有民要告官,是石忠堂揽下的案子。”虽说乔环已被罢早朝三个月,但长安城的风吹草动还是能吹进他的耳中。
“教员说的但是二十年前陈王兵变,庙远先生的那篇檄文《诉陈王十恶》?”
“嗯?”直到此时,乔环神采才有了窜改。
“教员,我何承平接办的案子无数,状纸也见过不知凡几,但从未见过这么一份慷慨激昂却又层次清楚,重点明朗的状纸,的确看了叫人感同身受!”何承平说着已带上了几分冲动之色,“可谓典范!”
“教员!”何承平低头唤了一声劈面坐着的当朝右相乔环,见他里头穿戴中衣,外头罩着一件并不相配的灰色外衫,一看就是一副将迁寝息的模样。
“教员,您还记得中书令大人家里阿谁与崔九郎有婚约的小女人么?”
乔环接过何承平递过来的状纸,却见状纸被他藏在袖中没有一点沾湿的陈迹,再看何承平还在滴水的衣角,足见何承平对这份状纸的正视。
“她写的?”乔环已经看完了状纸,不消何承平细说出了甚么事了,已经忍不住来回走动了起来,“妙,的确妙极!这份状纸速速遣人去送给齐修明一份,明日早朝,定要将它摆到圣上面前!”
“两件事都与那位卫六蜜斯有关。”何承平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有些不成思议,“昨日,我受刘大人所托,替他寻觅爱女,您也晓得那事以后,钦天监、阴阳司的那群人对我们避之不及,我找到的监生帮不了甚么忙,成果就在昨日,是那位卫六蜜斯替我们找到的人。”
这手腕,与赵孟夫如此类似,若没有这位赵公子在前面推波助澜,谁会信?
乔环闻言不由暴露了几分啼笑皆非的神采:“看来卫家还真与阴阳十三科有缘!”
乔环翻开状纸看了起来,越看双眼越亮。
乔环点头:“如许也不错。”
乔环神采倦怠的看着何承平:“出甚么事了,竟让你深夜冒雨前来。”
“不知教员说的是……?”
“对,三个月前几乎被青阳县主打死的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