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一首《清平乐》,意义是在春季思念远方的亲人。全词对景生情,死力写出狼籍的情怀——阶下飘落的梅花,如落雪一样狼籍;把身上拂了又拂,落花又把满身落满,表达了对忆念之人的深厚豪情。
房俊看看他身后的道观,奇道:“道长难不成住在这道观当中?”
李玉珑倒是悄悄咬着唇儿,大眼睛有些迷离,似是满腹苦衷,并未回话。
老道揉着浑浊老眼,细心打量半晌,才说道:“只要一些残羹剩饭,酒肉一概没有。”
喊了好一阵,那老道才终究开门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人。
以房俊的经历,自是看出这羽士的不凡,便起家拱手道:“道长有礼。”
那羽士眉头微皱,非常惊奇,一个游方和尚也能有如此高的文学成就?莫不是哪一名云游四海的高僧大德?
道观庙门拍的咣咣响,房四海说道:“那老道怕是耳朵有些聋,我们破门而入吧。”
此处不是海上,本身与悠远的亲人也不是在同一轮明月之下。中间相隔的,不是关山重重河水迢迢,而是永不断息的千年光阴……
房俊禁止这两报酬难老道,说道:“二位,莫要聒噪,等下我叫仆人送酒来,归正路也不远,我们且先弄月观雪。”
诶?
房秀珠和李玉珑也站起家,微微躬身见礼,一起分开。
房秀珠说道:“珑儿你看,这岂不是一幅天然天生的水墨画,可惜我不会作画,要不然将这风景画下来,必定极美。”
竟然是这个活神仙?
“二哥,这诗句猎奇特啊,普通的诗不都是无言或者七言吗?”
房俊从速行礼:“贵姓大名不敢当,某乃是长安房俊……”心说前人真是多礼啊。
他也没想过这首词是不是房俊本身所作。
“你说你叫甚么来着?”
房秀珠和李玉珑一左一右并肩坐在道观的庙门前,房俊坐在房秀珠的左边,看山脚下的连绵开去的新|丰县城,万家载雪,街道皆白,只要纵横交叉的河道勾画出城池的表面。
一袭月红色的道袍整齐简练,穿在他瘦高的身上跟着山风鼓荡,模糊有随风而去的洒然,足蹬云头履。
羽士微楞,细细揣摩一番,顿感此言有理,便躬身长楫道:“小哥此言,天下至理也……贫道受教了。贫道李淳风,却不知小哥?”
正如方才房俊本身所说,诗以言志、有感而发,没有呼应的经历、经历,是很难收回那样悲切愁苦的感慨。
雪夜沉寂,房俊的声音虽小,房秀珠和李玉珑倒是听清了房俊的呢喃。
在他担当与房遗爱的影象里,也曾不止一次来过这个破败的道观玩耍,只记得道观的主持是一个大哥体衰的老羽士,却从未曾记得有这么一名气质脱俗的人物。
长孙嘉庆插话道:“你又不是和尚,吃的甚么斋!”
房俊也未在乎,“藏拙”也不消在这两个毫无机心的小女生面前藏,便轻声吟道:“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一行人又渐渐攀登,到了一处陡坡,再往上已经辨不清山道了,并且山道一侧就是绝壁,房俊道:“不能再上了,太伤害,这一滑下去必定没命。”
此处只要树木山石,没有楼阁修建能够歇脚,世人又回到道观,让大嗓门的健仆喊道:“老道,开门,房相公家的公半夜游赏雪到此。”
李玉珑秀眸眨了眨:“方才那两句诗很好啊,但是从未听过,房二哥何不把全诗念出来听听?”
房秀珠一脸苍茫:“我都没听过啊,二哥那里看到的?”
那羽士含笑说道:“恰是,贫道克日碰到一些困难,便到此处小住,悄悄思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