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贴切房俊此时的表情,并且之前很喜好这首词,便随口吟了出来。
便笑道:“道长此言谬矣,平心静气莫过于清心寡欲,道长既然心有所欲,如何静得下来?”
房俊尚未答话,便听到身后一人说道:“这位小哥请了,敢问这首词,是何人所作,可曾见于册本?”
竟然是这个活神仙?
房秀珠说道:“珑儿你看,这岂不是一幅天然天生的水墨画,可惜我不会作画,要不然将这风景画下来,必定极美。”
所说此时社会民风开放,陌生男女同处一室也未有不当,但两女毕竟都是大师闺秀,需求的矜持还是要的。
李玉珑秀眸眨了眨:“方才那两句诗很好啊,但是从未听过,房二哥何不把全诗念出来听听?”
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一首《清平乐》,意义是在春季思念远方的亲人。全词对景生情,死力写出狼籍的情怀——阶下飘落的梅花,如落雪一样狼籍;把身上拂了又拂,落花又把满身落满,表达了对忆念之人的深厚豪情。
“游方和尚?”
房俊仰首望天,腊月初的玉轮残破如弦,雪霁后的夜空无云,看不见月色朗朗、寒辉洒地,更因为群山雪色相映,竟让半空的那轮弦月淡然失容,暗淡如白纸。
房俊讶然转头,便见到一其中年羽士负手立在本身身后雪地里。
正如方才房俊本身所说,诗以言志、有感而发,没有呼应的经历、经历,是很难收回那样悲切愁苦的感慨。
“李淳风……”房俊吓得差点趴地上。
李玉珑倒是悄悄咬着唇儿,大眼睛有些迷离,似是满腹苦衷,并未回话。
李玉珑倒是再一次将幽怨的目光看向山下远处,浑身充盈着淡淡的哀怨。
道观庙门前有几株梅树,混乱的生在乱石之间,整齐不齐,倒是满树梅花似雪,隐有暗香扑鼻。
是李煜……当然不能这么说,那位亡国后主尚未出世呢,那里有这小我?
此处不是海上,本身与悠远的亲人也不是在同一轮明月之下。中间相隔的,不是关山重重河水迢迢,而是永不断息的千年光阴……
房秀珠和李玉珑也站起家,微微躬身见礼,一起分开。
房俊点头道:“这倒是个经心的好处所,只不过抱愧了,想来必是我等忽至,扰了道长的清修?”
李思文叫道:“你这老道好生鄙吝,明天我就打发财丁给你送香油钱,莫非还讨不到一口酒喝?”
闻言浅笑道:“诗以言志,何来牢固规格?再说,《诗经》里多的是四言诗,南北朝之前也有很多六言诗。”
诶?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喊了好一阵,那老道才终究开门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群人。
“二哥,这诗句猎奇特啊,普通的诗不都是无言或者七言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