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骑士顶风冒雪奔驰而来,碗大的马蹄踏碎冰雪溅起一团团的雪雾,通化门守卒都吓了一跳,看那人马俱都口鼻喷着白气,明显奔驰了一段间隔,这眼瞅着就宵禁了,这些人甚么来路?
嫁出去的女儿,绝对不是泼出去的水。
在农庄这一亩三分地,房俊最大,任何事他说了算。
这不是欺负房家无人,没人给房氏撑腰吗?
房玄龄身为宰相,自是没法在后代之间的家务事上插言,谁对谁错也好,都分歧适;房遗直那就是个书白痴,品德没的说,但是过分刚正,碰到这类事也就是忍气吞声;卢氏固然凶暴,但是丈母娘再如何彪悍也不能大张旗鼓的给女儿讨说法,你叫别人如何评价房玄龄的家教?老三房遗则太小,啥也不懂呢;至于之前的房遗爱,更是个木头疙瘩二傻子,底子不会理睬这些……
女人在夫家的职位,跟娘家的权势和支撑程度绝对成反比例,古今皆然。
李思文吓了一跳,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跃起,拉着房俊的手就往外走:“快走快走……一世人两兄弟,我李思文陪你去韩王府……”
房秀珠拉不住房俊,急的直顿脚,忿忿的瞪了始作俑者李玉珑一眼,不晓得如何办了。
他能设想获得,当房氏受了委曲只能跑回娘家,却没人替她撑腰哪怕说一句硬气话的时候,内心是多么酸楚。
房俊策马奔驰到城下,一勒马缰,喘了一口气,冲城上喊道:“程处弼可在?”
然后,她回过甚,冲着李思文嫣然一笑,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被丈夫欺负了,二哥你会不会上门给我撑腰?”
李玉珑不知想起了甚么,玉容快速暗淡下去,冷静的看着房俊消逝的门口……
房俊腾的便站起来。
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球,的确丢尽穿越者的脸!
李思文也不言语,同几名身强体壮的仆人紧随厥后。
呼喝一声,抢先策马而行。
当他调集了几名仆人,备好了骏马,顶风冒雪奔驰下山的时候,农庄管事房全也只是劝了几句,见其不听,也只好听之任之,只是随后便遣人前去城内府中报信。
不知何时,雪又下了起来,凛冽的北风夹着雪花,打在人脸上像是刀子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