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我没事。”李庆安闲逛着,跌跌撞撞向楼下走去。
“谢高帅犒赏,卑职铭记在心。”
夫蒙灵察不赏,他高仙芝要赏,不然何故服众?
李庆安大喜,赶紧单膝跪下道:“谢高帅汲引!”
李庆安见高仙芝还是不明白,只得把话点到明处,“高帅,你的下属可不止夫帅一人啊!”
高雾顿时火冒三丈,抓起靠垫狠狠在他头砸了一记,余恨未消,又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是我想来的吗?是谁说我不来就不给面子,还坐在你这个臭男人的中间。”
门别传来了亲兵的禀报声,高仙芝收起不悦,笑道:“让他出去吧!”
“说得对啊!朝中无人如何好仕进?”高仙芝望着窗外,不由悄悄叹了口气。
高仙芝军衙内,高仙芝面沉似水,几天前,他获得李庆安的禀报,在拔焕城之北全歼入侵的突骑施人,并缔造了一百人击溃三千人的光辉战绩,高仙芝大喜过望,当天向节度使夫蒙灵察汇报这一捷报时,却遭到了夫蒙灵察的礼遇。
“我才懒得理他呢!脸上喝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看着都恶心。”
........
“高帅,这张黑豹皮但是天下独一无二,送给夫蒙大帅是否有点可惜了。”
李庆安坐在靠窗一桌,他已经被灌了二十几大杯,喝得面红耳赤,他扶着荔非元礼的肩膀,酒意熏熏道:“老荔,下次谁敢再灌我,你替我顶上去。”
李庆安踌躇了一下,他想说甚么,但终究没有说,高仙芝却看出来了,便笑道:“想说甚么就直接说,不要吞吞吐吐。”
高仙芝点点头,“坐吧!我们坐下说话。”
李庆安坐了下来,又瞥了一眼高仙芝的桌案,刚才出去时他就瞥见了,在桌上放着一张用丝带卷好的黑豹皮,天底下就只要一张黑豹,没想到雾娘竟然把它送给了父亲,这小娘倒有几分孝心。
中原酒楼内热烈非常,几十名安西军官包下了二楼,喝酒吃肉、划拳喧闹,笑声、骂声几近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高雾脸一红,不屑隧道:“想跟他坐在一起,做梦吧!明天是他升官,我才给他面子,下次想和我喝酒,门都没有。”
她肝火冲冲站起来,踢了白元光一脚,“白腊棍,你往这边来一点。”
他咕嘟咕嘟将酒一饮而尽,这时,坐在他另一边的高雾扇了扇鼻子道:“李臭弓,你少喝几杯行不可?你闻闻你身上这味道,比你的弓还臭。”
李庆安快步走进,施一军礼道:“拜见高帅!”
高仙芝很对劲李庆安的答复,他看了看桌上的豹皮,又笑道:“这豹皮是你猎的吧!”
李庆安抽了他一个头皮,端起酒杯笑骂道:“戍堡弟兄的酒,这个来由也亏你想得出。”
“七郎,先奉告你一个好动静,从现在开端,你就是我安西军标兵营校尉。”
李庆安是明天的配角,他升了校尉,天然要掏钱宴客,刚回到虎帐,安西军的一帮胡汉将领们早已等待多时,不容分辩,簇拥着他来到酒楼。
“是!”
“这是雾娘送我的,本来挂在我书房,被夫蒙大帅看到了,看得出他也很喜好,恰好他要过寿,我筹算把这张豹皮送给他作为寿礼。”
“卑职只立微末之功。”
高仙芝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说献给皇上?”
“七郎,快快请起!”
“副帅,李庆安已到。”
李庆安酒意上涌,他昏昏沉沉地低着头,甚么也没有闻声,过了一会儿,他爬了起来,嘟嘟囔囔道:“我去丢根线。”
“呵呵!这是你的军功换得,可放心受之。”
李庆安走了,高仙芝背动手来到窗前,心中非常烦乱,他是个甲士,只晓得建功升职,权力斗争向来都是他的弱项,半年多之前他采取了李庆安的建议,向朝廷上书要求策动小勃律战役,应当说方向是对的,但他做得却不敷隐蔽,这件事很能够瞒不过夫蒙灵察,搞不好这件事会成为他与夫蒙灵察之间冲突发作的导火索,这让贰心中一向很烦恼,明天李庆安的一个建议点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