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快快请起!”
“谢高帅犒赏,卑职铭记在心。”
李庆安坐在靠窗一桌,他已经被灌了二十几大杯,喝得面红耳赤,他扶着荔非元礼的肩膀,酒意熏熏道:“老荔,下次谁敢再灌我,你替我顶上去。”
高仙芝很对劲李庆安的答复,他看了看桌上的豹皮,又笑道:“这豹皮是你猎的吧!”
“很好,你记着了,这是甲士用的刀。”
“你替我顶上去,我请你去最好的青楼。”
他咕嘟咕嘟将酒一饮而尽,这时,坐在他另一边的高雾扇了扇鼻子道:“李臭弓,你少喝几杯行不可?你闻闻你身上这味道,比你的弓还臭。”
“是!”
“我才懒得理他呢!脸上喝得跟猴子屁股一样,看着都恶心。”
高仙芝赶紧将他扶了起来笑道:“此次干得不错,我很对劲。”
夫蒙灵察的冷酷如同一盆冰水给高仙芝迎头浇下,他当然晓得夫蒙灵察并不是针对李庆安,而是针对他高仙芝,否定李庆安的战绩也就是否定了他高仙芝的统帅之功。
“这是雾娘送我的,本来挂在我书房,被夫蒙大帅看到了,看得出他也很喜好,恰好他要过寿,我筹算把这张豹皮送给他作为寿礼。”
.......
李庆安坐了下来,又瞥了一眼高仙芝的桌案,刚才出去时他就瞥见了,在桌上放着一张用丝带卷好的黑豹皮,天底下就只要一张黑豹,没想到雾娘竟然把它送给了父亲,这小娘倒有几分孝心。
“这还差未几,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老子替你喝了。”
中原酒楼内热烈非常,几十名安西军官包下了二楼,喝酒吃肉、划拳喧闹,笑声、骂声几近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不消!我没事。”李庆安闲逛着,跌跌撞撞向楼下走去。
“这类男人呆的处所,小娘本来就不该来,回家去!”李庆安不耐烦地一挥手。
她肝火冲冲站起来,踢了白元光一脚,“白腊棍,你往这边来一点。”
“雾娘,这小子喝多了,你别和他普通见地。”
“哎!七郎,要不要陪你去啊!”白元光喊道。
“副帅,李庆安已到。”
李庆安大喜,赶紧单膝跪下道:“谢高帅汲引!”
说到这,高仙芝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过你是我的爱将,你建功,我要给赏,你的部下我也要给赏,我赏你部下十五顷上田,由你来详细分派,至于你嘛!”
“你们这里臭死了,我得下楼透透气去。”高雾自言自语地站了起来。
“喜好吗?”高仙芝淡淡问道。
李庆安快步走进,施一军礼道:“拜见高帅!”
高仙芝愣了一下,问道:“你是说献给皇上?”
“为国杀敌是他的本份,赏是情意,不赏又如何,也罢,看他批示有术,晋升他为校尉。”
荔非元礼咧嘴一笑道:“雾娘,我看你还是想和七郎坐在一起吧!”
高仙芝军衙内,高仙芝面沉似水,几天前,他获得李庆安的禀报,在拔焕城之北全歼入侵的突骑施人,并缔造了一百人击溃三千人的光辉战绩,高仙芝大喜过望,当天向节度使夫蒙灵察汇报这一捷报时,却遭到了夫蒙灵察的礼遇。
高雾脸一红,不屑隧道:“想跟他坐在一起,做梦吧!明天是他升官,我才给他面子,下次想和我喝酒,门都没有。”
“有功不赏,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我们安西是军镇,军功为本,大帅,请三思!”
高仙芝奥秘地笑了笑,从桌下取出一把横刀,悄悄地抚mo了一下,递给李庆安道:“这把横刀是原节度使盖嘉运大帅的佩刀,是我第一次建功时他赏赐给我,对我有着特别的意义,现在我把它转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