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三个月想来你也听到了些风声,不但陛下要选秀,还要再给旻儿和临川王选王妃大婚,也恰是为了这事,害得我这几个月也再没工夫和心劲儿去忙你的事儿。”
也因为他这一愤然出走,让心疼侄儿的麟德帝龙颜大怒,狠发了一通火,又下了一旨圣旨,不准任何人等再妄议临川王之私,违诏命者有爵位官职者掌嘴五十,革三年俸禄,布衣百姓掌嘴一百,罚银二十两,所罚之俸禄银两均赐给首告之人,看谁再敢妄议他侄儿。
这秦氏王朝从西秦太祖时起,历经北秦、南秦,一向传到现现在的燕秦,虽中间也被外族入侵过,可这宗庙社稷倒是始终连绵不竭,一向传承至今,这都传了三十多代了,可不能在当今圣上这儿给后继无人,断掉了啊!
麟德帝都是四十多的人了,能不能再生出皇子来还不必然,便是再生出个皇子来,万一又跟七皇子一样是个傻子呢?
采薇见太妃如此说,心中更是有些过意不去,忙道:“表姑对我有恩,按理说我原不该拒,只是我父亲想来也是不肯我嫁到皇家那么高的门槛里的,还请太妃谅解一二。实在表姑这体例,关头是让颖川王殿下先有一门订下的婚事,至于这位同殿下订婚的女人,都城里有这么多王谢闺秀,其家世家世皆比采薇好上数倍,表姑定能选出其中意的来。”
但是七皇子是傻子这事一闹出来,便是颖川王还想再持续这么不娶妻不生子的低调剂日下去,也完整不能够了。他不急着娶妻生子,满朝文臣大臣可都在替他老秦家焦急啊!
成为王妃,当然身份崇高,但是一入候门尚且深似海,何况是嫁入皇家,表面看着光鲜繁华,可实则倒是深处波诡云谲当中,一朝不慎便会从云端跌入深坑当中,别说锦衣玉食,就是想要粗茶淡饭安然度日,怕是都不能够。
太妃那边有她的嫁奁票据,只消再给她一件颖川王府的信物,便可对外头说早在几年前两家的父母长辈就已经为她和颖川王定下了后代婚事。如许一来,如果顺利的话,那颖川王便再不消被迫去选妃,而她则会嫁到那颖川王府里去,成为颖川王妃。
若不是为着被满都城的人如许群情,那临川王也不会恼羞成怒之下,竟然连侍从都不带,一小我跑出了燕都城,在外浪荡了两三年才返来。
这些光阴,沈太妃为了这选王妃之事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他倒是仍跟没事人一样成日东游西荡,持续惹事生非。
那孙家的女人,便是她再是个好的,可只要她姓孙,有个太后姑婆,那就都不能要。这要真让她为颖川王生出个儿子来,只怕那孙太后为了他儿子的龙椅就会“留子去父”了!
沈太妃点了点头,“当年的辛酉之乱,让我没了两个儿子,打那以后,我便和旻儿母子两个深居简出、相依为命,只盼着能平安然安的过完这辈子就是了,恐怕又卷入到那一滩浑水中去。可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不快意者十之八九,自打正月月朔七皇子在含元殿上露了一面以后,我和旻儿好轻易求来的十几年安静日子,又过到了头。”
是以采薇虽已在都城住了三年多,倒是半点也不晓得临川王身上最大的缺点,不过也恰是这缺点却也让他最不受宫里那一名的猜忌,又因为麟德帝内心对他的歉疚,每日里不消像他哥颖川王那样谨慎翼翼、谨小慎微的活着,尽管想如何胡来如何胡来,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肆意妄为、萧洒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