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便是有朝一日她放手去了,一想到有采薇这么个可靠之人陪在她的铴哥儿身边,照顾提示着他,她也能走得放心些。
她之以是这般笃定,是因为上首的颖川太妃曾点评道:“这位安远伯府赵蜜斯倒是也答对了两个句子的出处,只是这《內訓》的‘訓’字和《女誡》的‘誡’字,都写错了,这言字旁下边是个口字,可不是四点水。”
她之以是这般中意采薇,除了采薇那一笔丰富的嫁奁外,也是感觉采薇心性良善,知书识礼又聪明灵巧,且为人极有主张。都说妻贤夫祸少,她多少也是晓得她的铴哥儿是个甚么样人,这才想给他娶一个贤妻,好规劝束缚着他些。
采薇心知颖川太妃不留一人在王府内用膳,是怕万一人多手杂,再生出些费事事来,而不留本身,则是为了以示公允,免得对本身另眼相看,倒惹来旁人的妒忌。
待听得采薇和宜菲双双过了第一关,内心头又是欢畅又是绝望。对宜菲这个孙女,她固然不如何喜好,可也是盼着她能得个好出息的,但对采薇,却正因为她太喜好这个外孙女,极此中意她的聪明灵秀,反盼着她能落第颖川王妃,好配给本身的孙子赵宜铴。
她便立时从那匹绸缎上剪下一块儿来,筹算缝个香囊出来,她一面脱手挑线,一面挑衅地看了采薇一眼。
颖川太妃见这第一关已考较结束,便叨教孙太后道:“太后娘娘,既然本日已考较结束,娘娘也累了这一个早上,不如就请娘娘起驾回宫,好生安息安息,明日再行那第二关的考较。”
吴婉见她母亲又拿了这事出来数落她,便不耐烦道:“好了,好了,薇mm累了一上午,母亲还是快些放她回屋去歇着吧!”
在一个府里住了三年多,她天然晓得这女红恰是周采薇的弱项,她最多也就是能做些个抹额之类的,连绣花都不会。当初她嫡姐宜芝出嫁时喊采薇帮她绣嫁奁,成果生生把个鸳鸯给绣成了野鸭。
人家都说自家厨子做的菜难吃了,莫非自已还要非得尝尝这菜到底有多难吃不成?孙太后只得又狠剜了颖川太妃一眼,悻悻然摆驾回宫去同她儿子一道吃御膳了,顺道儿把她孙家那四个女人也一道带走了。
待亲身送了孙太后她们出去后,颖川太妃才又返来对余下的众位闺秀道:“众位令媛实则在我们府上顽了这半日,想是都累了吧,我方才已命人去叮咛诸位候在府外的轿夫,诸位从速家去好生歇歇吧!
吴娟见采薇被她嫡姐硬拉出了明间,怯怯地跟她嫡母行了个礼,也跟在她们前面出来了,她同采薇跟吴婉道了别,两小我一道回了西配房。
周采薇见赵宜菲竟也答出了一句出处,更必定她同左相夫人脱不了干系。不然以她的目不识丁,从没读过一本女书,安知这句子的出处,可见定是左相夫人给她漏了题,且是将那答案写好,要她一笔一划的照着写上多遍,紧紧的记着要如何写。
“再说,你这字也写得太丑了些,明显生得这般标致的一个小女人,如何写出来的字却这等丢脸呢?也别帮衬着读女书,得空了倒把这字好生练练才是!”
把个赵宜菲羞得在世人面前半天抬不起来头。
说完也不等她母亲承诺一声,便一把拉起采薇,说道:“走,我们回房歇着去!再在这里呆下去,耳朵都将近起茧子了!”
采薇忙捂住她嘴道:“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mm可千万别胡说,这人间之事大多瞬息万变,向来没有万全之说,这些大话更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你当阿姨那样讲,前面四关就当真那么轻易过了不成?还不知明儿又会给出甚么古怪的题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