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独一还能安抚到她的便是她已将周采薇筹算要讲的故事给抢先讲了,还替她背了个黑锅,这回她倒要看看周采薇另有甚么能拿得脱手的故事好讲。她虽知这表姐极擅讲故事,可如这《辛女人》普通出色奇妙的故事,想来她晓得的也没几个吧!
倒是颖川太妃说了句公道话,“实在如果单以这故事而论,倒是极好的,我还从没闻声过这等奇妙的故事。毕竟一国有一国的民风,那等化外之地,自是不会如我朝这等礼节之邦晓得礼法规矩。但也确如太后娘娘和左相夫人所言,这个故事到底还是有些不当之处,不宜就这么讲出来。”
宜菲原还等着孙太后也开口夸奖她两句呢,哪知太后娘娘一开金口,倒是劈脸盖脸的把她讲的这故事给痛贬了一顿,顿时就把她给骂得懵掉了。
实在本来她们另有些不解的,如答应贵一见,罕见人知的本国故事,女人如何不本身留着讲,倒反用心流露给宜菲晓得,这会子见宜菲被骂的惨样,方才明白自家女人的慧黠。本来这故事竟会触到如许的霉头,那这风头还是让给五女人去出好了,她们对此一点都不介怀。
“赵蜜斯这故事不但如太后娘娘所说不守孝道,且另有感冒化。贤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哪有个青年男女还没结婚就先拉手的,还抱在一起跳舞,实在是过分有感冒化!你一个还没出阁的大师闺秀,整日里都胡思乱想些甚么,才会在夜里做出这类淫乱的梦来,还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讲了出来,真真是——,让我都不知该说你甚么才好!”
“回太后娘娘,采薇并未曾见过赵表妹所说的那位女先儿,天然也就未曾听她说过甚么故事。”采薇实话实说。
宜菲不想采薇竟会替她讳饰,忙站起来点头如捣蒜,“薇姐姐说得没错,那女先儿是在五年前到我们府上平话的,以是她并未曾见过。”
采薇便道:“我朝这故事叫做《叶限》*讲得是汉朝时一个洞主的女儿也是因父母又亡,为后母苛待,独一的安抚便是她养的一条金鱼,这金鱼除非叶限来喂它,不然毫不出来。不想就连这条金鱼也被她后母穿上叶限的衣裳骗出来斫杀之,将鱼肉吃了个洁净。叶限正在池边痛哭,俄然有神仙从天而降,指导她找到鱼骨,还说但有所需,只须祈之鱼具,则随欲而具。”
她原觉得便是有人对她讲这个故事不满,那人也定是左相夫人,就是她讲得再好,也会气她藏私,没把这好故事奉告给崔琦君讲出来,定会挑出几根刺来,好骂她一顿出气。
孙太后点头道:“左相夫人所言有理,本宫也感觉这故事连个下评都不该得。”
既然孙太后看她不扎眼,她们也犯不着为着一个伯府的庶女跟太后对着干,便也都连个下评都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