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怒道:“便是只剩两个,那也另有正妃次妃之分,你快些选个合你情意的正妃,如果你再说一句没甚么好选的,本宫就做主替你选了!”
孙太后见曹雨莲都快被他给弄哭了,忙道:“你表妹嫁给了你哥哥,今后你天然是喊她嫂子的,哪还能再叫表妹。快别在这里胡说了,你哥哥已选好了正妃次妃,接下来该你选了。”
秦斐忙道:“这可不成,三哥都是本身选的,凭甚么到了我这儿,就要全由姨婆给我选了?这选正妃还不轻易,本王来的时候早想了个好体例,连要用到的东西我都带来了,保管你们谁都想不到!”
“方才他两个确是称得上一句琴箫和鸣,只是这周丫头的出身怕是有些太低了吧,且又父母又亡,就她一个孤女,这转头旻儿连个能靠得上的妻族都没有,不如再想想?”
秦旻微一躬身,“天然谨遵太后娘娘之意。”
曹雨莲没能当上正妃,正内心不安闲,又听秦斐怪腔怪调的喊她‘小嫂子’,念阿谁‘小’字时还特地加了重音,顿时气红了眼。
“你——”孙太后的确被他气得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本来他弟弟秦斐见他只顾盯着周采薇瞧,便用心挪了几步,挡住他的视野,他倒肆无顾忌的在那边上高低下打量周采薇,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么说来,这位周蜜斯今后就是我三嫂了?这位嫂子嘛——,长得倒还勉强过得去,琴倒是弹得不错。我一贯感觉三哥的箫吹得刺耳死了,今儿多了你这琴声,倒还勉强能听得过耳!”
方才周采薇和秦旻那一曲合奏,真真是珠联璧合,可谓绝配,孙太后就是再心不甘情不肯,想鸡蛋里头挑骨头,也挑不出甚么不是来,只得从周采薇的身份上做文章。
“你母亲昨儿就命人跟你说了让你今儿一早过来选妃,你如何不来?还要我亲身命人去请你,又磨蹭了这么半天你才肯过来,我看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都是皇上过分宠你,把你惯得这般目无长辈,没法无天!”
“哦——”临川王用心拖长了调子道:“本来姨婆说得是颖川太妃啊,我亲娘向来不准我喊她母亲,老是跟我说我只要她这一个娘亲,既然姨婆今儿这么说,就当孙儿再多一个母亲好了。”
一出去就被孙太后劈脸盖脸的好一通训,临川王秦斐却跟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作了个揖,说道:“我母亲昨儿并没派人来跟我传话啊,您白叟家晓得的,我母亲她这些光阴都在呆在温泉庄子上服侍舅公他白叟家呢,那里想得起来给我这个儿子传句话,送个东西甚么的?”
“何况周女人本来就是母亲为我定下的良配,此番经太重重选妃考较以后,还是只要她一人脱颖而出,可见天意如此,还请太后娘娘成全?”
孙太后正一肚子的肝火没地儿发呢,见她这个不成器的孙子过来了,又是这副没个正形的模样,顿时就把这邪火撒到他身上了。
孙太后更是给他气得满脸涨红,怒喝道:“你胡说八道甚么?颖川太妃不也是你母亲吗?莫非她昨晚没命人来跟你传话?”
孙太后又被噎了个无话可说,只得道:“既然你硬要选这周家丫头,本宫也没甚么话好讲,但此次妃可得我来替你拿主张,不管我选了哪家的女人,你可都不准找借口来推拒。”
哪知他还没嫌弃完纱帘呢,一道紫色的身影俄然窜到他前头,将周采薇挡了个严严实实。
秦旻心中不悦,正想喝止他,哪知秦斐俄然转头冲他挑衅般的一笑,不等他张口,已经让开身子,走到曹雨莲身前去调侃他的次妃了。
颖川太妃忙道:“太后娘娘且消消气,只要斐儿别人过来了就好。既然旻儿已经选出了正妃的人选,还请太后娘娘为他再选一名次妃,我们好再给斐儿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