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番盘点清理下来,这张票据上列得值二万两银子的各种陪嫁东西,实则只值个五千两银子,四分之三都跑没了影儿。
秦斐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开口道:“甚么便利赏人,只怕是要多凑几抬嫁奁吧!母亲最好再看看安远伯府送来的别的箱嫁奁,可别都跟这几箱铜钱似的,搞不好都缺斤少两!”
秦斐看了采薇一眼,见她还没从震惊中给缓过神来,便把她推到一边,嫌弃隧道:“就她这副弱兔子样儿,能护住自个的嫁奁才怪?也怪那安远伯府过分胆小妄为,明晓得这丫头是要嫁给本王做媳妇的,竟然还敢剥削她的嫁奁,连我们临川王府都不放在眼里,那欺负起一个父母又亡的孤女还不是易如反掌吗?我们娘儿俩还是从速筹议筹议如何才气把这些嫁奁要返来才是端庄!”
罗太夫人见临川太妃一脸来者不善的神情,心中俄然忐忑起来,勉强平埋头神问道:“太妃娘娘,今儿是我那外孙女三朝回门的日子,如何不见她返来,但是她身子有甚么不适么?”
金太妃见这老太太还在朝她身后张望,嘲笑一声,“别看了,今儿这回门礼就我和我侄女来了!”说完也不等仆人号召一声,便大摇大摆往里走去。
不想,早上的时候安顺伯世子派人来给秦斐传了个口信儿,这位荒唐王爷立即就对讨要本身媳妇嫁奁这事儿没了兴趣,派了十几个侍从护着金太妃去安远伯府,本身则带了两个小厮一溜烟儿的跑到安顺伯府去看斗鸡大赛了。
这一天余下的时候,那母子俩把那余下的一百多抬嫁奁是一一查了个遍,一向查到早晨二更时分才查对结束。这真是不查不晓得,一查才发明,安远伯府送来的这所谓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奁,实在是子虚的短长。
安远伯府为了接待本日回门的娇客,早已开了府上的正厅安庆堂,且沿路张灯结彩的。金太妃姑侄俩一进了安庆堂,就当仁不让的在上首两个位子坐了下来,都是竖起一双刻画的细细的柳叶眉,一脸不善地看着伯府世人。
被儿子放了鸽子的金太妃气得骂了他足有一刻钟的工夫,便把她侄女金翠翘带上好陪着本身,在一旁给自已帮腔。到安远伯府的这一起上,金太妃的嘴巴就没停过,喋喋不休的跟她侄女抱怨这世上的男人个个都是靠不住的,亲爹靠不住,老公靠不住,就连自个生的儿子都是个靠不住的货。
气得肝疼的金太妃指着采薇鼻子骂道:“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自个的嫁奁都护不住!我如何眼瞎给儿子娶了你这么个不利鬼,原还想着娶出去个有钱的儿媳,谁成想竟是个空架子,值钱的东西全让亲戚给贪了去,你自个的嫁奁你就不晓得上点心,在一旁看着她们弄鬼,就如许由着她们乱来你。另有那九千两银子的欠条,你当时如何就收下来了,你就该让她们给你备齐了一万两银子再嫁过来?”
金太妃见这老太太背着牛头还不认账,气得怒喝一声:“来人,去把我们带来的那几只箱子都抬出去,让这厅堂上的人都看看堂堂安远伯府做下的功德!”
即使她早知经了安远伯府的手去替她采买嫁奁,多少会被人顺走一些,她也不觉得意,就当是人家为她筹办嫁奁的辛苦钱了,可饶是如此,她也没想到那伯府里的人竟是狮子大张口,一口就吞去了她这一大半的嫁奁银子。
这一下,对于金太妃母子能够会去找安远伯府的各种费事,采薇真是一点歉疚之心都没有了,凡事有因必有果,不作死就不会死,外祖母她们既种下了因,硬是要并吞她这孤女的嫁奁,那就别怪有人要打着替她出头的灯号去找伯府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