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妃点了点头,这些嫁奁她是定要全都要返来的,安远伯府吞了多少她就要让他们再给全吐出来。
实在秦斐原是要陪着金太妃一道来找这安远伯府的倒霉的,他们母子俩发明嫁奁不对的当天早晨,就筹议好要趁三朝回门这一天,上那府里去大闹一场,这才命人特地传了口信让他们多请些亲朋来插手临川王妃的回门宴,为的就是想要在世人面前闹他们一个没脸。
秦斐看了采薇一眼,见她还没从震惊中给缓过神来,便把她推到一边,嫌弃隧道:“就她这副弱兔子样儿,能护住自个的嫁奁才怪?也怪那安远伯府过分胆小妄为,明晓得这丫头是要嫁给本王做媳妇的,竟然还敢剥削她的嫁奁,连我们临川王府都不放在眼里,那欺负起一个父母又亡的孤女还不是易如反掌吗?我们娘儿俩还是从速筹议筹议如何才气把这些嫁奁要返来才是端庄!”
好轻易等光临川王府的仪仗车驾到了门首,不想来的倒是临川太妃金氏和她侄女金次妃。
即使她早知经了安远伯府的手去替她采买嫁奁,多少会被人顺走一些,她也不觉得意,就当是人家为她筹办嫁奁的辛苦钱了,可饶是如此,她也没想到那伯府里的人竟是狮子大张口,一口就吞去了她这一大半的嫁奁银子。
罗老太太先前最怕的便是那临川王事光临头又俄然变卦,不准采薇来伯府回门,那她那些难以开口的话可就真没法儿说给采薇听了。比及昨儿上午接光临川王府送过来的口信,说是王妃明日到他们伯府回门,让他们好生筹办,这才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便按那临川王府的叮咛,多请了些亲朋老友到府上,将这回门宴办得热烈一些。
幸亏秦斐很快就收回目光,经心极力的拿着嫁奁清单,帮他娘一一查对起箱中之物来。一会儿说一句,“哎哟,这甚么金厢玉快意,掂起来这么轻,别只是镀了一层金吧?”“另有这羊脂玉净瓶,这等浅显的白玉也能叫羊脂玉?”“这么个褴褛玩意儿也能叫古玩?”
金太妃见这老太太还在朝她身后张望,嘲笑一声,“别看了,今儿这回门礼就我和我侄女来了!”说完也不等仆人号召一声,便大摇大摆往里走去。
再有就是那些陪嫁的东西,和清单上写得出入极大,除了少数货真价实的真品外,大部分都和那票据上的对不上号,像那票据上写明值二百两银的金项圈,实则底子不是纯金,掺了好些黄铜,只值几十两银子。
那箱子的底特地做得高了好几分,显得从外头看箱子挺大,实则内里的尺寸却小了很多不说,还每口箱子都只装了半满,真正的干货没装几件,塞了好些旁的东西来撑处所。
单是看到金太妃那满脸的大失所望、愁闷之极、肝火冲天,她就感觉内心头畅快的不得了,再一想到接下来这对母子跑到安远伯府去讨要嫁奁的那一场场好戏,唇角不由微微弯起,要不是她俄然发明秦斐正在盯着她瞧,几乎就要笑出声来。
这么一番盘点清理下来,这张票据上列得值二万两银子的各种陪嫁东西,实则只值个五千两银子,四分之三都跑没了影儿。
被儿子放了鸽子的金太妃气得骂了他足有一刻钟的工夫,便把她侄女金翠翘带上好陪着本身,在一旁给自已帮腔。到安远伯府的这一起上,金太妃的嘴巴就没停过,喋喋不休的跟她侄女抱怨这世上的男人个个都是靠不住的,亲爹靠不住,老公靠不住,就连自个生的儿子都是个靠不住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