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庆凉凉地丢下一句话来,“那两个御史的儿子都被斐儿打过,一个在床上躺了半年,一个一年。”实在他另有句话没好说出口,固然那两个御史和秦斐算是有私怨,但人家那奏本里可没说秦斐一句不好,锋芒满是指向她这个做婆婆的太妃。
把个金太妃是听了个瞠目结舌,气得是七窍生烟。她自认自已也算是个脸皮够厚之人,平生也见过很多无耻小人,可还向来没见过像安远伯府赵家这么无耻、卑鄙、脸皮比泰山还厚的奸滑小人!
他在内心揣摩了一会儿,见金氏还在那边不住嘴的抱怨,又看了一眼刻漏,他身为右相但是很忙的,哪有闲工夫在这里听她抱怨一下午。便从速打断她道:“表姐,此时说再多抱怨的话也没用,倒不如先想想如何应对。依我看,还是要从速命人去把斐儿给找返来,这家里头有个男人在,事儿更好办些,何况斐儿在圣上面前是极能说得上话的,至于表姐,还是从速进宫先跟太后娘娘赔个不是,再求太后帮您一把。”
毕竟他这表姐和他爹的那些子乱轮丑事,这都城中大半人都是晓得的,风评实在太差。就是他自个内心头也有些瞧不上这表姐,无法他亲爹发了话,他也只得来给她通个风报个信儿,再指导一二。
“这――”金太妃悔怨道:“这都是那日和他们实际时,话赶话被那府上的大老爷用心用话给套了出来,不然的话,我就是再蠢,也不敢如许说啊!那赵大老爷心肠可真是暴虐,用心诱着我说些不该说的话。”
对这两位郡王所受的不公报酬,朝中大臣不是没有看在眼里的,但都迫于孙氏一党的威势,从未曾在明面儿上替他们鸣不平过,不想这回倒是被孙太后的外甥女儿给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叫唤了出来,非常有一些朝臣在公开里鼓掌称快。
金太妃忙道:“前天我进宫的时候,把这事儿跟太后娘娘说过,你过来时可见过了太后,阿姨她可有说甚么没有?”
这则动静是她表弟右相孙承庆特地跑来奉告她的。她初听孙承庆如许讲时,一脸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