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那安远伯府还敢去告御状,明显是他们并吞了我那儿媳的嫁奁,另有脸去圣上表哥跟前喊冤?这才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他摆布看了一下,问道:“斐儿呢?如何不见他出来?固然他爱混闹了些,但偶然候还是有些主张的,这事儿表姐无妨就交给他去摒挡。”
把个金太妃是听了个瞠目结舌,气得是七窍生烟。她自认自已也算是个脸皮够厚之人,平生也见过很多无耻小人,可还向来没见过像安远伯府赵家这么无耻、卑鄙、脸皮比泰山还厚的奸滑小人!
本来这告御状之事,安远伯府并未出面,却不知如何请动了两个御史,上表参了临川王府一本,说是临川太妃骄奢淫逸、日用豪侈无度,反抱怨朝廷每年拖欠临川郡王的俸禄,所赐赡田可得用者只要百分之二,使其负债数万两之巨。故仗着本身是皇亲国戚,不但罔顾国法,将儿媳临川王妃周氏的嫁奁私产据为已有,乃至还不满足,用心将从安远伯府抬去的周王妃的嫁奁全都换成假货、次品,将三张真房契换成假房契,诽谤安远伯府送去的嫁奁是以次充好,多为不值钱之物,以此为由欺诈安远伯府再给她送去四万两银子,三间代价上万的铺面。
孙承庆点了点头,又摇点头,“见倒是见了,太后姑妈固然没说甚么,但我瞧她神采间倒似是对表姐很有些不悦。不是我说,便是斐儿的年俸每年确是少给了你们,赐给你们的田产也确是少了好些,可这些话,你如何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讲出来啊!这不是给太后娘娘没脸吗?”
本来当日孙太后怕先懿德太子的这两个儿子手头有了钱,或去拉拢民气,或去暗养兵士,便一力做主将他们郡王的各种报酬剥削了十之七八,好让他们手头再没余钱去做别的事,麟德帝固然心疼侄子,但为悠长地保全他们,也就顺了他母亲的意。
二太太沉默了,她那两个儿子又不是她亲生的,都是半道上记到了她名下,和她并没有多少母子情分,只要她的亲生女儿不挨冻挨饿就好。但她晓得在太夫民气里,固然感觉心中惭愧对不起采薇,但是和她的亲儿子亲孙子一比,这些惭愧就都算不得甚么了,太夫报酬人再刚正,也是不会为了一个外姓的外孙女而损了本身亲儿孙的好处的。
“这――”金太妃悔怨道:“这都是那日和他们实际时,话赶话被那府上的大老爷用心用话给套了出来,不然的话,我就是再蠢,也不敢如许说啊!那赵大老爷心肠可真是暴虐,用心诱着我说些不该说的话。”
这伯府里的将来在她眼里早已是前程一片暗淡,各种内忧内乱,说不得将来还会祸事盈门,采薇若因这事能和这些不成器的娘舅们今后断了亲缘,倒也免得将来再被他们所拖累。
“另有那两个御史也真真讨厌,他们如何不分善恶的反去帮着好人那一边,来告我们这真正吃了亏的好人呢?就是他们一双狗眼分不出是非吵嘴,可我们临川王府也是他们告得起的吗?我是太后娘娘的亲外甥女,斐儿是最得圣上喜好的亲侄子,他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孙承庆凉凉地丢下一句话来,“那两个御史的儿子都被斐儿打过,一个在床上躺了半年,一个一年。”实在他另有句话没好说出口,固然那两个御史和秦斐算是有私怨,但人家那奏本里可没说秦斐一句不好,锋芒满是指向她这个做婆婆的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