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拽着孙承庆一道和她进了宫,去求她太后阿姨主持公道去了。
罗太夫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说得我何尝不晓得,我也晓得大老爷出这个主张是没安甚么美意,怕是就盼着我们嫡支这边断了这么一门皇家的姻亲呢?但是,如果不消他的体例,我们还能如何办?府里的风景你又不是不晓得,内囊早就净尽了,每年的各种收益入不敷出,现在的日用一半都是靠了钧儿媳妇的嫁奁银子补助,我们总不好让她把嫁奁全交出来给我们去还债吧?”
“母亲,那不过是儿媳的鄙意罢了,这事儿该如何摒挡,到底还是要您来拿主张的。”二太太低垂着眉眼,如此说道。虽说丧失了几万两银子,但对采薇来讲,能就此摆脱掉安远伯府如许一门烂亲戚,恐怕也是功德一件。
“另有那两个御史也真真讨厌,他们如何不分善恶的反去帮着好人那一边,来告我们这真正吃了亏的好人呢?就是他们一双狗眼分不出是非吵嘴,可我们临川王府也是他们告得起的吗?我是太后娘娘的亲外甥女,斐儿是最得圣上喜好的亲侄子,他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二太太小声道:“我们府里不是另有一百顷地和5、六间铺子吗?”如果买掉此中大半,勉强还是能凑够亏欠了采薇的那些嫁奁。
她忿忿隧道:“实在这些费事事儿还不都是他惹出来的,当初死活闹着要娶这姓周的丫头,说是她嫁奁多,成果娶过来一看,嫁奁都给她娘舅家贪完了,盘点少了的嫁奁,上门去实际,全都是我一小我,他可倒好,这么一大摊子事全丢给我,他自个屁股一拍,又出去玩他的了。我如何就这么命苦,摊上这么个儿子,早晓得当初我还不如不生下他呢,还能趁着年青再另嫁个好人家……”
等她听孙承庆说完安远伯府告她的那些罪行以后,更是被气得几乎吐出一口血来。
毕竟他这表姐和他爹的那些子乱轮丑事,这都城中大半人都是晓得的,风评实在太差。就是他自个内心头也有些瞧不上这表姐,无法他亲爹发了话,他也只得来给她通个风报个信儿,再指导一二。
孙承庆点了点头,又摇点头,“见倒是见了,太后姑妈固然没说甚么,但我瞧她神采间倒似是对表姐很有些不悦。不是我说,便是斐儿的年俸每年确是少给了你们,赐给你们的田产也确是少了好些,可这些话,你如何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讲出来啊!这不是给太后娘娘没脸吗?”
孙承庆开端深思本身这儿子是不是对父亲大人不敷体贴,只顾自已寻欢作乐,却忘了也送几个年青新鲜的美人儿给父亲,一来表表孝心,二来嘛,也让他白叟家换换口味,别老在金氏那一棵老歪脖子树吊颈着下不来。
孙承庆见她又开端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内心阿谁烦啊!也开端在内心头抱怨起他老爹来,这得是甚么样的烂目光、重口味才气瞧得上金氏如许一无是处的女人。虽说她年青时也算有几分姿色,可现在都已经大哥色衰了,尝起来还能有个甚么好滋味儿?
“甚么?那安远伯府还敢去告御状,明显是他们并吞了我那儿媳的嫁奁,另有脸去圣上表哥跟前喊冤?这才是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像他这些年收纳的那几百号美人,不管她们生得再美,一旦年事大了,过了二十五岁,他便几近不再去宠幸她们,用他的话说就是,“皮老肉松,再难享用”。如何这金氏都老成如许了,还能整天在他爹身边服侍着?不管外头说很多刺耳,就是丢不开手?
本来这告御状之事,安远伯府并未出面,却不知如何请动了两个御史,上表参了临川王府一本,说是临川太妃骄奢淫逸、日用豪侈无度,反抱怨朝廷每年拖欠临川郡王的俸禄,所赐赡田可得用者只要百分之二,使其负债数万两之巨。故仗着本身是皇亲国戚,不但罔顾国法,将儿媳临川王妃周氏的嫁奁私产据为已有,乃至还不满足,用心将从安远伯府抬去的周王妃的嫁奁全都换成假货、次品,将三张真房契换成假房契,诽谤安远伯府送去的嫁奁是以次充好,多为不值钱之物,以此为由欺诈安远伯府再给她送去四万两银子,三间代价上万的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