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固然见不得别人打你,敢欺负我的东西,但你既然触了本王的逆鳞,你说本王是该狠狠揍你一顿呢,还是把你拖去浸猪笼?”
秦斐撂下这句狠话,抬脚就想走,却被采薇拦住道:“殿下先别急着走啊,您另有件东西没给我呢?”
采薇见他终究变脸发怒,半点也不惊骇,反而笑吟吟地看着他道:“殿下这是在妒忌吗?”
倒把秦斐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气得一挥袖子,把桌上一整套茶具全给扫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本王不是一开端就跟你明说我娶你不过是因为你的嫁奁吗?”
比及了常宁院的上房,嬷嬷丫环们都退了个洁净,他二人间的这类相敬如宾立时便没了踪迹。一个端倪清冷,一个阴沉着脸。
她立时便晓得是有人想要设想她,虽不知那幕后之人是谁,但度其意多数是想坏了她和秦斐的伉俪情分,便用心顺着布局之人的心机而行,如果能让秦斐是以将她贬出王府的话,倒也不坏。
秦斐怒极反笑,“王妃的胆量可真够肥啊?明晓得本王是不会把这地契交给你的,却还敢开口来讨要?”
采薇小嘴一撇,“殿下想要这些田产,直说就是了,又何必还要假惺惺地加上一个借字呢?”
“王妃不是有话要跟本王讲吗?说来听听。”秦斐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他的王妃。
秦斐此时也早想明白了她的那点谨慎思,气得神采乌青道:“王妃可真是好算计啊,觉得闹了这一出本王就会远远地打发了你?你就不怕触怒了本王,本王将去拖去浸猪笼?”
采薇心中一突,她总感觉秦斐这话里有话的,莫不是他晓得了些甚么?
秦斐嘲笑道:“你想得倒轻易,我如果然管二叔要些好田好地的,我那太后姨婆她能承诺?”
“周采薇!”秦斐俄然冷冷打断她道:“身为本王的王妃,有些事你还是不要晓得的好!”
秦斐立即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道:“喜好你?看来本王得找个太医好好给你瞧瞧了,真是病得不轻!本王先前说的话你全都当耳旁风了不成?本王娶你不过是为了你的嫁奁罢了,你少在这里自做多情?本王方才也不是护着你,不过是护着我自个的面子罢了,在外人面前自不好措置你,现下回了府,本王有的是体例来清算你!”
秦斐硬生生立住脚步,转过身来就见一只白嫩嫩的手掌伸过来,或人笑得是巧笑倩兮,“这都是托了殿下的福,圣上才会恩赏于我,既然这是圣上赐给我的,还请殿下将我那三百六十顷田产的地契交给我收着吧!”
“本王为甚么要给你?”
“本王岂是那等拿媳妇嫁奁花用的无良之人?只是本王比来缺钱的短长,想借王妃这百顷良田的收益用上几年。都怪我那二叔偏疼,赐给你的就是上好的地步,到了我这亲侄儿,地倒给很多,却满是荒郊野岭!这一年下来也收不了几个铜子的地租,如何能对付这一大师子的开消呢?”
“本来你是用心的?”秦斐几近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
采薇点了点头,又点头道:“初时我也觉得殿下是妄图我那六万两嫁奁,但是那两道圣旨一下,我倒感觉殿下不过是想借着自已王妃的嫁奁之争好从中取利。殿下看中的并不是我那点子嫁奁,而是借太妃之口哭穷后,圣上会赐给殿下的东西。”
“殿下这么说,也有些事理,可我还是感觉殿下只怕就是特地奔着东北那一片荒地去的,为的不是其是否是膏壤良田,而是那一片地盘所处的位置,地处边——”
“这世上的事从无绝对,不试一试又如何能晓得不可呢?敢问殿下为何不将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