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母亲曾经如何谋算于我,但他却对我心胸美意。为人需恩仇清楚,人若待我好,我天然也要待人好。”
“西洋诸国,离我国稀有千里之遥,殿下何必舍近求远,如果你急等着用钱,还是和东洋诸国海上贸易周转的更快一些。”
“本来这女匪贼逼迫这公子和她结婚,是看中了公子的聪明才干另有他家中的万贯财帛,想要拿来一用。她之前为着一样的目标,已不晓得纳了多少美少年。如果殿下就是那公子,可感觉这女匪贼对那公子是好还是不好?”
采薇持续冷着一张脸,“我跟殿下讲一个故事吧。畴前有一名公子某一日出外玩耍,俄然掉到了一个坑内里,本来那是山中的猎人所设下的圈套。他落在内里,没法出来,正在心急,这时俄然有一个女匪贼路过将他从圈套里救了出来,还不等这公子向她伸谢拯救之情,他就被女匪贼扛在肩上给强行带回了盗窟,说是要娶了他做压寨夫君。”
采薇看他一眼,淡淡道:“殿下这是又在摸索我吗?”
见她开口不言,秦斐笑了笑,“本王可不是那些又酸又臭的老冬烘,王妃说得这些,本王——”他用心拖长了调子,用一种极含混的口气吐出两个字来,“爱听!”
采薇想了想,还是奉告了他一个名字,“殿下如果派人到泉州,可去找一个叫郑一虎的人,我和父亲在泉州之时,他是海鹰会的一个小头子,但父亲说他为人刚勇有谋,异日必会有所作为,可成大事,为一众魁首。这又过了几年,只怕他现在已是海鹰会中位高权重之人,殿下可先命人和他商讨此事。”
“这娶媳妇但是一辈子的事儿,总得擦亮了眼睛刺探清楚家世根底才是,若不是本王功课做得足,晓得你是块宝贝,又如何会不顾脸面、费尽周折的把你给抢过来。岳父大人不但去过西兰国,还在那边待了五年,最后再返来,想是定然晓得那帆海之路该如何走的?”
“本王也不过是从老祖宗那儿学来的罢了,北秦和南秦时,我朝固然军事疲弱,但在贸易经济上却极是发财,国库充沛,皆因那两朝一反之前朝代以农为本的抑商之策,而是以理财为重,不但我朝国土之上商贸极是昌隆,更是前后在广州、泉州、杭州、明州、密州等处设立“市舶司”,同外洋东西洋诸夷互市,贸易来往,每年所获之利动以百万贯计。可惜到了我燕秦朝,却实施海禁完整封闭外洋互市,重行朝贡之法,即使德宗帝时重开海禁,也不过每年只在泉州开上短短的一个月,一年下来,所得海关抽解税款不过二三万两银子,再被贪掉大半,够做甚么?”
秦斐听完那人的名字,唇边浮起一抹心下了然的笑意,“王妃这是知恩图报,感激他当日没听他娘的安排,没去非礼你吗?”
他见采薇有些不安闲地转过甚,唇角一勾,“我们言归正传,因为朝庭的禁海令,若要同外洋诸夷贸易来往,就只能公开里擅自出海,东洋诸国倒还好说,本王晓得泉州一带就有很多海贼暗里出海同他们贸易,要获知航路还算易事。但是西洋诸国,因少有人去,这航路就不大好得了。”
他笑嘻嘻地看着周采薇道:“不知岳父大人可还跟王妃提及过甚么可用的人才没有,本王现在可真是求贤若渴的很呀!”
秦斐的手指无认识地敲打着桌子,抬眼问道:“王妃的意义是走海运同外洋之国去贸易来往,用我国的茶叶、瓷器、丝绸去赚外洋诸蕃的黄金白银、珍珠象牙吗?”
“东国诸国固然离得近,但我们的东西运畴昔,赢利虽丰,也不过两三倍罢了,但如果能运到西洋,起码也是十倍以上的利润。我也不过是先跟王妃探听一下罢了,倒是泉州一带,是王妃本籍地点,岳父大人也恰是从那边出海远游的,还曾带王妃归去过。不知岳父大人可有跟王妃提及过有关出海之事,比如说在本地找哪些船工出海比较,唔,不轻易迷路葬身海底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