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一拍大腿道:“就依你所言,大伙儿听着,这位周管家能让我们吃上3、四天的饱饭,等车里那位病着的公子好了,我们还能再多吃上几天饱饭,这几天他们主仆就是我们的客人,你们谁都不准去欺负他们,不然的话,可别怪俺对你们不客气!”
“俺家小宝啊,你这是如何了,你可别吓娘啊?”
张二抓了抓脑袋,“也就是说俺们要想拿到那两千两银子,就必然得等你家公子醒过来?”
“可这一起行来,想不到这山东地界的官府还是对俺们这些灾黎视若无睹,又见俺们人多,反而到处摈除俺们,虽许俺们耕作这里的好些荒田,但却要俺们先交上一年的税银才气耕作。俺们没体例只好躲到这山里成了流民。俺们做良民讨不到一口饭吃,大伙儿都饿了好几天,俄然见到你们这几匹马,这才想抢了来吃,不然,只怕今儿早晨,俺们这一个村庄的人有一小半都会饿死在这里。”
采薇道:“张大哥,我晓得你们已经很多天没吃上过一顿饱饭,但是你们既已饿了好久,俄然一下子有马肉可吃,只怕肠胃反倒受不了,没有饿死倒先撑死了。何况就这么两匹马,怕是连一顿都不敷你们吃的?”
“俺们都饿了好些天没吃东西了,小宝是个孝敬的好孩子,见他奶奶饿得实在难过,就到处去找能吃的东西,可这天寒地冻的,甚么野果都没有,他找了半天,也只找返来几棵野菜,煮了一锅野菜汤,分给几个快饿晕了的白叟吃了,也给他尝了几口。”
“不过,这世上的民气但是难说的很,既有像张大哥如许重信守义的豪杰,可也有些人是会唯利是图,转脸就不认人的。以是我敢这么风雅把银票交出去,是因为除了这五百两银票,我这里另有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如果你们妄图小利,只得了五百两银子就想将我们杀人灭口,那这两千两银子你们就再也别想了。”
“既然你们也不过是为了能有口饭吃,倒不如听我一句劝,让我这车夫拿了我手中这五百两银票去,买些米面菜果返来,起码能让你们吃上3、四天的饱饭。”
采薇瞥了他一眼,手中的火折还是举得稳稳地,“张家小弟,你觉得我是痴人吗?我如果现下把银票交出去了,你们转头来个说话不算数,还是要取了我们几个的性命,当时我们岂不是束手待毙?你内心头打得甚么快意算盘,打量我不晓得吗?”
仇五见只听了人家一句话,这位王妃就把能拿来威胁他们的银票给交了出去,不免在心内点头感喟,到底是未经世事的后宅妇人,实在是过分天真了。
张大眉头一皱,上前一步道:“周管家,既然俺二弟已经承诺不会伤了你们的性命,俺是他大哥,俺们兄弟必然信守承诺,决不食言,只要你们交出银票,俺们便不伤你们的性命,但你们也得包管毫不会告官来辑拿俺们。”
采薇从袖子里取出两张银票来,冲他们晃了晃,“给你们也无妨,归正这银票上缺了一样东西,不管到了谁手里,都不过是两张废纸,顶不得甚么用的。”
“你们也别想着逼我家公子给你们把名字写上,他现下浑身高热、昏倒不醒,病得人事不知,连张嘴喝水都非常艰巨,更别说要他拿笔写字了。”
张二见他哥不说话,觉得默许了他的主张,便朝采薇喊道:“俺们承诺你了,快些把银票送过来,俺们这就放你们走。”
采薇笑了笑,“不错!”她看了看天气,又道:“张大哥,太阳可就快下山了,不如你先挑几个兄弟陪着我这位车夫先去找一处就近的城镇买些米面返来。归正我们公子现在病重在身,也不能再持续赶路,不如就同张大哥你们歇在一处,等我们公子病好些了,我们再来筹议如何能既让你们拿到那两千两银子,我等主仆三人又能满身而退,大师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