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他万般无法之下,只好祭出了他最后的一招,也是这天下间男人对于女人时最顺手的一样利器:“三从四德”。
秦斐和采薇相处了这么些光阴,还是头一次听她口称“妾身”,顿时感觉违和的不得了。
秦斐顿时感觉本身又掉坑里了,他瞠目结舌地瞪了采薇半晌,只得头大如斗地任由采薇跟在他背面,陪他去了练武场,体贴入微地奉养了他整整一个时候。
“只要自已胸口这伤痕再也瞧不出来,本王必然立即分开这座该死的王府!”
秦斐想了想,点了点头,他先前觉得这类满脑筋妇德的贤妻过分有趣无趣,跟截子木头一样,跟这类女人谈天闲话那美满是鸡同鸭讲,半点意趣也没有。
实在以他这离经叛道的性子,本来对那些啰哩八嗦,这也要管,那也要管的礼教端方没啥好感,想不到这一回被逼到绝境,竟只得把“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这两面大旗给扯了出来当作挡箭牌。
他吼完这句,见采薇还是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保持着方才跟他施礼时福身而立的半蹲姿式,她的丫环天然也是有样学样,还是一个个地蹲伏于地。
采薇一脸泫然欲泣,“殿下不肯让妾身尽身为□□的本份奉养殿下,定是在还在生妾身的气,不肯宽恕妾身之过。”
他此言一出,顿时就把采薇给震住了,她几近要思疑她才是耳朵出了弊端,幻听的那一个。是谁之前整天把甚么“情呀爱呀”,“本王就是喜好你呀”之类的“淫词艳语”见天儿地挂在嘴边儿上来调戏她的,如何本身才只是含蓄地说了喜好两个字,就要被禁言了呢?
她脱口便道:“莫非殿下说得,我便说不得?”
自打他媳妇周采薇跟他剖明以后,临川王殿下每天都要把这句话在内心念叨个数十遍。最开端不过一天念叨十几遍,可等五天畴昔的时候,在一个时候以内他就把这句话念了有五十遍。
秦斐现下感觉不但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男人赶上女人,也一样的有理说不清,这如何就能扯到他不谅解她上头。看这丫头的架式,他如果不说出谅解二字,只怕这丫头必然会声泪俱下地再跟他忏悔上三百句,把甚么《女诫》《女论语》十足给他背一遍,来求得他这位夫君大人的宽恕。
不等他发作,采薇已领着身后几个丫环齐刷刷地向他施礼,“妾身给殿下存候!”,“奴婢给殿下存候!”
采薇这下不再是半蹲着身子,而是全部身子全蹲了下去,一脸悔意隧道:“还请殿下宽恕妾身先前各种失礼之罪!自从昨日得殿下训示,妾身深有所悟,回房以后便谨遵殿下之命,将《女四书》细细研读了数十遍,方知妾身之罪,深悔平日对殿下各种无礼之举,若非殿下昨日训示,妾身还不知何日方能迷途知返。贤人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是以妾身决意而后一言一行皆奉《女四书》之各种教养,恪守妇德,恭谨敬顺,侍夫如天,凡事各种无不以使殿下居处有常,服食有节,身康体健,心志和悦为第一要务。”
采薇立即双眼发亮地看着他道:“既然殿下已经谅解了妾身,那便是答允让妾身奉养殿下了,身为□□,岂可在夫君繁忙之时,不奉养摆布,端茶倒水,反去本身偷懒安息呢!”
虽说他并不在乎,但也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丫头每回见了他,自个行完了礼就直起家了,从不消他喊免礼,这会子倒在他跟前装模作样起来。
秦斐自认在颠末端那很多的事以后,他的忍耐工夫算是极好的了。
但是他统统的定力和忍耐,却在碰到周采薇以后十足都冰消雪化,在被周采薇如许贤能淑德、相敬如宾地奉养了一天以后,第二天他就再也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