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爷这边的几位老爷们便有些面面相觑,五老爷却安闲问道:“母亲已能在院内行走了吗?”
要说这四老爷平生,最听得出来的,就是柳姨娘说的话,的确比他亲娘的话还要管用,此时一听爱妾这么讲,顿时就在内心把宜芝给恨上了,怒道:“我这就把这丫头叫来好生问她一顿。”
这柳姨娘虽有几分小聪明,却也猜错了一件事。五老爷那边能得着信儿,倒不是因为五太太现管着家,那五太太不过方掌了月余的家事,根底未稳,且当今四老爷才是袭了爵位的端庄家主,是以便有些下人模糊得了些风声,也都怕获咎了四房不敢去到五房那边通风报信。
煦晖院里,宜芝就正在谢着采薇,“这一回子的事儿真是多亏了mm出的主张,且想得那般全面,知会了五叔五婶不算,连王嬷嬷都请了过来最后打圆场,护住了我继母。”
但是让她二人没想到的是,没过几日,府中确是又出了一起子事儿,不过锋芒却不是针对宜芝,而是指向了表女人周采薇。
柳姨娘倒了杯茶捧到他面前,“还不是因为那五太太现管着家,虽说她这两日人不在府中,可要密查点我们这边的动静还不是易如反掌,伯爷您可别小瞧了这中馈之权,依我说,我们倒是想个法儿从速把这管家之权从五房拿返来才是端庄。一则免得五房借着这权力之便又给我们使坏,二则,现在外头的帐目是在伯爷手上,若再有了这内院的帐册,还怕不能从这里头再给我们四房攒下一份家私吗?”听得四老爷是深觉得然,直夸他爱妾聪明聪明。
摊上一个如许不顾女儿死活的爹,当真不知该让人说甚么好,采薇想到本身父亲在日,对本身的各式心疼,教养护持,更替宜芝心伤,却也不知该生安抚她,只得道:“话虽如此,可如果那柳姨娘嫉恨上了你,不肯善罢甘休,又想出甚么体例来算计你呢?我们可不能不防?”
王嬷嬷笑道:“恰是呢,今儿太夫人说感觉身上似有了些力量,又说在床上整天躺了这么些天,骨头都酸了,又见今儿日头没有出来,还算阴凉,便想要出来走动走动。不想从这近处过期,听到这里有些动静,我便过来瞧瞧,敢问老爷们这是在做甚么呢?怎得族长老爷来了,也没人跟太夫人通报一声?”
本来这来的人也不是别人,倒是太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就见她给世人行了个福礼,问道:“怎得老爷太太们都在这祠堂门口立着,怪道我陪着老太太从这里走过期,老太太奇特这里怎得有些声响,差我来看,却再想不到会是老爷太太们。哎呀,怎得连族长老爷也请来了!”
宜芝叹道:“王嬷嬷她倒也不是为了帮我们,她只是不想这些事儿又闹到太夫人跟前气坏她身子,她跟了我祖母几十年,是最忠心不过的。这才承诺我们照着我们说的劝太夫人传我继母过来替我奉养汤药。只是,祖母她经见了那么多,只怕多少也猜到恐是我那老爹又弄出些事情来了。”话中深有忧愁之意。
四老爷也磨牙道:“我明显叮嘱了下头的人不准泄漏半点风声出去,也不知他从哪儿听来的信儿,竟在这节骨眼上跑来坏了我的功德!”
两人回到房中指天划地的直骂了一个时候。四老爷只是不住嘴的骂四太太,柳姨娘却比贰心机详确,想到另一小我身上,“先前伯爷派人去接太太返来时,大女人是怎生回话的,不是说她会劝说太太应下这事吗?如何她劝了这一天两夜的,太太反倒这般的伶牙俐齿,能说会道起来,真不知大女人是如何相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