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他正吻得苦涩,俄然门别传来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跟着就见一个身影奔了出去,大声喊道:“殿下,有西北的急――”
秦斐将她揽到怀里,轻抚着她背道:“你放心,我必不会给孙后一党抓到我的小辫子的。只是当下这关头时候,我们是必然得同高自成联手对敌的,不然不管他的大顺军,还是我们这山东境内的五万守军,单靠任一方去和鞑子单打独斗,都不会是鞑子马队的敌手。”
“更何况,如果先生从了我,本王还能再从高自成的军中得上一员虎将,这买卖可划算的很啊?”
他话音未落,世人便闻声一声响动,跟着便见一道红色的身影破窗而入,犹似一道长虹般直朝临川王秦斐卷去。
仇五正在那边如立刀山、足下难安,见王妃开口问他闲事,差点没打动的热泪盈眶,忙道:“恰是,这是刚收到的飞鸽传书,部属不敢担搁,立时便送了来。”
“李先生又何必自谦呢?那个不知先生乃高自成帐下第一智囊,若无先生襄助,那高自成又焉有本日?”
“我承诺你,必然谨慎处置,便是真能和高自成联手,也只是公开里来往筹议合作,毫不摊开到明面上,授人以柄。”
秦斐翻开那封密信一看,神采顿时凝重起来。
秦斐端起案上的茶杯,轻晃着里头的茶水,笑道:“刘成敏、赵三柱这一干人等确是对高自成忠心不二,但李先生如何忘了你们大顺军中那位独一的女将――红娘子呢?”
李严见说话的是一个边幅又黑又丑的矮个子文士,他曾在关帝庙见过他一回,晓得他是当时临川王独一所带的从人,却不知他姓甚名谁。
“圣上丢了燕京,自发对不起列祖列宗,又一起奔逃到金陵,忧急之下,卧病在床不能理事,朝中崔相和安成绪争权夺利之余,还不忘防着殿下,本该一个月前送过来的各种军需至今还拖着不肯送过来。”
采薇察言观色,便知西北情势定是不好,忙问他,“但是鞑子在西北又打了败仗?”
秦斐知她惊骇甚么,一拍桌子道:“现在都被内奸打到家里来了,若还计算甚么反贼、朝庭势不两立,最后全都得做亡国奴!”
“人家当年既能为着你李先生杀了县令从牢里救了你出来,又跟着你投了大顺军。那现在天然也能再为了你做本王的部下。说不定这会子,那红娘子已经到了本王的这处府邸了呢!”
而秦斐所谓的谨慎处置,并不是偷偷派个使者前去高自成的营帐去做说客,而是直接派了两小我去把高自成身边的或人给抓了来。
“那你们还抓了我来,到底是何企图?”
他从速将那密信送到秦斐桌上,然后一抱拳,“部属来的不是时候,部属这就辞职。”话音刚落,不等秦斐再赏他一记眼刀,人就已经跑没影儿了。
他冷冷一笑道:“本来殿下抓了我来,是想断了成王一条臂助?”
临川王殿下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当然不是,他秦斐这辈子为人办事的第一条原则就是,凡是被人给欺负了,就必然要再十倍、百倍地欺负归去,即便此人是他最心疼的娘子,也不例外。
采薇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俄然把他一推,拿起桌上一份文书道:“殿下,我们已经在这济南城里守了快三个月,眼看将近到隆冬了,得再多预备些过冬的军资才好。”
采薇虽有些难堪,可更体贴仇五带来的西北的军情。见秦斐只顾着瞪他,便拉了拉秦斐袖子,开口问道:“但是西北的急报来了?”
“便是我们晓得此时正该是各方一心、分歧对外的时候,可只怕朝庭有些人不如许想。别说朝庭那班人对高自成这些反贼是多么的深恶痛绝,就只说他们当今对殿下的态度。我们在这济南城守了一个月的时候,他们纷繁给殿下歌功颂德,说殿下是朝庭的中流砥柱,可等我们守了近四个月,殿下的声望日趋高涨,越来越多想要保家卫国的将士前来投奔时,朝庭那边反倒对我们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