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一笑道:“本来殿下抓了我来,是想断了成王一条臂助?”
秦斐知她惊骇甚么,一拍桌子道:“现在都被内奸打到家里来了,若还计算甚么反贼、朝庭势不两立,最后全都得做亡国奴!”
采薇察言观色,便知西北情势定是不好,忙问他,“但是鞑子在西北又打了败仗?”
而秦斐所谓的谨慎处置,并不是偷偷派个使者前去高自成的营帐去做说客,而是直接派了两小我去把高自成身边的或人给抓了来。
“人家当年既能为着你李先生杀了县令从牢里救了你出来,又跟着你投了大顺军。那现在天然也能再为了你做本王的部下。说不定这会子,那红娘子已经到了本王的这处府邸了呢!”
“圣上丢了燕京,自发对不起列祖列宗,又一起奔逃到金陵,忧急之下,卧病在床不能理事,朝中崔相和安成绪争权夺利之余,还不忘防着殿下,本该一个月前送过来的各种军需至今还拖着不肯送过来。”
秦斐眼中星光一闪,明知那或人是谁,偏还要用心再问她一遍,“到底是哪个短长人物把你这颗心给收了去?”
“更何况,如果先生从了我,本王还能再从高自成的军中得上一员虎将,这买卖可划算的很啊?”
秦斐翻开那封密信一看,神采顿时凝重起来。
李严见说话的是一个边幅又黑又丑的矮个子文士,他曾在关帝庙见过他一回,晓得他是当时临川王独一所带的从人,却不知他姓甚名谁。
“如果殿下想操纵李某打成王麾下其别人的主张的话,那就更是大错特错,我同成王部下诸将均无厚交,他们个个都对成王忠心不二,是断不会为了我这一介墨客来投奔殿下的。”
“那你们还抓了我来,到底是何企图?”
他不消看也晓得那位周师爷此时定是鬓发狼藉、衣衫不整,他晓得殿下和王妃这是伉俪恩爱,可他没想到的是,这明白日的,门还大敞着呢,这二位竟就腻成如许秀恩爱,实在是闪瞎他的狗眼。
采薇晓得秦斐为何对高自成失了陕西如此气恼,自古以来,如果南北分治,向来都是北边的南下吞掉南边,从未听闻扼守南边的一国反倒能北上逆袭北国的。皆因北方之山川地形易守难攻,不若南边,只要过了长江这一条天险,皆是坦途,易攻难守。
谁曾想,他正吻得苦涩,俄然门别传来一阵急仓促的脚步声,跟着就见一个身影奔了出去,大声喊道:“殿下,有西北的急――”
就见那黑丑文士笑道:“非也非也。现在李先生就算还在高自成身边,也不过只是个安排,所献之计大半不被采讷,如果那高自成用了先生之言,只消做到‘严厉军纪’和‘招安吴长伯’这两件事,你们大顺军现在又何致于被鞑子追得如同丧家之犬呢?
李严定必然神,掸了掸袍袖,朝秦斐拱手道:“在殿下跟前失礼了。只是此究竟在是有些出人料想,小可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殿下竟会派人将我抓了来,不知我一介文弱墨客,对殿下能有何用?”
或人被装在麻袋里,暗无天日的也不知过了多少天,好轻易终究被从麻袋里放了出来,揉了半天眼睛,这么一瞧,饶是他自认平生也算是经见极多,可还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临川王殿下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当然不是,他秦斐这辈子为人办事的第一条原则就是,凡是被人给欺负了,就必然要再十倍、百倍地欺负归去,即便此人是他最心疼的娘子,也不例外。
李严眉头一皱,“李某一贯喜好从一而终,非论成王现在待我如何,当初那份知遇之恩严此生不忘,便是殿下要强留我在此,那严只能效三国时徐庶事曹操,身在曹营心在汉。反倒要费殿下的赋税多养一个无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