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太医虽知这位殿下是最有主张的,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殿下,您当真衡量清楚了?”
他见采薇眼含笑意似是想说甚么,从速把她唇掩上,“你可别说甚么不洞房的听不得的话。我们都结婚三年了,却还连一日真正的伉俪都没做过,若不是苗太医那该死的医嘱,我恨不能彻夜就从速跟你洞房花烛。”
秦斐笑笑,“这是天然,多谢太医操心了!”
采薇还是头一次传闻靠男人也能避孕的,将信将疑道:“真有如许的体例吗?如果有的话,又伤不伤身呢?”
“天然是不伤身的,我这么珍惜自个的身子,如果对身子有损,我才不会用呢。”
采薇拉开他的手,筹算跟他好生切磋一下生还是不生这个极其严厉的题目。“你一个男人都晓得的,我天然也晓得。我并不是不想同你生孩子,但是眼下战乱四起,并不是合适生孩子的时候。”
甘橘抹抹眼泪,“还好阿谁时候,门外又出去一个像是头领模样的人,喝止住那些好人,他见我说是服侍殿下的婢女,盯着我瞧了半晌,俄然问我是不是服侍王妃的婢女,自小在扶风县长大,经了一场鼠疫以后父母双亡,被周老爷收到府里去做了丫环。”
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个身着火红色劲装的女子大步飞奔了出去,见了采薇拜倒在地抱拳道:“王妃妹子,姐姐多谢你提点的那一句,若不然,只怕李严的那条命就折在他本技艺里了。”
“你当那些避子汤甚么的都是好东西不成?都是些寒凉之药,对身子有害无益。”
“是殿下派去的人救的我。殿下晓得女民气里头一向挂念着我,便一向命人暗中探听,先前殿下派人到高自成军中将李严先生抓来的时候,特地让他们探听了我的动静,晓得我被赵三柱收留以后,就派了两个侍卫大哥想要接我返来,但是赵大哥恰好当时受了伤,我既受了他的恩德,天然不能在阿谁时候丢下人家不睬,就多待了两个月顾问他,想等他养好了伤再走,就让那两小我两个月后再来带我走。”
采薇被他封了口,含混不清隧道:“便是我们洞了房,也还是有些体例能,能先不怀孩子的。”
采薇虽晓得他都是为了她好,可还是心中有气,怒道:“你既要洞房,又想过几年再要孩子,又不准我避孕,你真当本身想如何就如何吗?”
采薇怔了一下,才明白他话里头藏着的那层意义,一张俏脸儿顿时羞得如霞映澄塘普通。
“那你如何又会和红娘子他们一道来金陵呢?”
“带我走的那两个侍卫大哥见是救李先生,也帮着红娘子她们出了些力,等我们从高自成的虎帐里逃出来,一问红娘子也是要到金陵来,我们就结伴一起了。李严先生受了伤,现在还昏倒不醒,我来见女人时,红娘子说等她一安设好李先生,她就过来谢过女人对她的恩德。”
秦斐将她圈在怀里,“谁说现在就要你生了?我才是最不想你早早有身生子的阿谁!”
秦斐实在是太清楚他在这伉俪一事上的便宜力了。敬爱的女人日夜在身边,他却迟迟不能和她完整融为一体,他能再忍三个月已是极限,三个月后他是不管如何都再忍不了的。
“苗太医,还请你照实上报给圣上晓得。”秦斐几近没有半点踌躇就做出他的决定。
采薇万想不到秦斐竟会为了她对一个丫环之事也如此上心,并且这丫环还是他平日最不喜的一个。
秦斐心中一乐,把她拽到怀里,“那是天然,等三个月后我们能洞房了,我攒了这很多年,说不定一下子就能让你怀上了,如果等你有了喜信再传出话来讲我的隐疾好了,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