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却还是谈笑晏晏,没有半点担忧之色,“姐姐既如许说,可见那李严先生身为男人也是个靠不住的了,姐姐又为何为了他连命都能豁出去不要了呢?”
“只怕这多数又是安成绪给施道邻出的主张,想用这两个美人来教唆你和崔相那边的东林党人的干系,最好能让你们势同水火,孙后一党才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想竟有人送了这两位名女支到她家中,秦斐把这两位美人往客房一丢就再也不管了,倒是她因为猎奇前去看望了一次,成果接下来的两天,她有大半时候都是在客房伴着柳、李二女一道共度的,就连午餐都是同她们一起吃,非常让秦斐不满,大吃其醋,这才早早把她们嫁出去了事。
红娘子等那内侍一走,顿脚道:“你看吧,我说甚么来着,这男人啊是没一个靠得住的!你还在这儿替他说话呢,他在前头都把人给安设住下了!”
秦斐心中醋意大盛,一把揽过她来,“便是她们将来过的不好,你待怎地,难不成你还想再把她们接返来?我奉告你,既嫁了给我,不但别的男人你不准想,连旁的女人也不准多想,你只能想着我一人,念着我一人,除了我,任是谁都不准你把他们放在内心。”
“天然是当一回月老了,施道邻想让我背上个夺人所爱的骂名,那本王就给他来个还君明珠,看是谁更会拉拢民气?”
采薇正想劝她几句,红娘子俄然一拍大腿道:“哎呀,瞧我这记性,王妃妹子,我除了谢你,另有一件要紧的事儿要从速奉告你晓得。”
采薇樱唇微启,轻飘飘丢出一句话来,“那我父亲呢?连父亲大人你也不准我想他吗?”
红娘子对那两个妖精被抬出府非常松了一口气,倒是采薇很有些遗憾,恨不能再留她二人在府中多住几天再送她们出嫁。
采薇用心不信道:“都说这天下的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莫非是那两位美人不敷丰神秀媚,身形幽娴?”
但李严也不知是因为这伤还是心中愁闷,大病了一场,一向高烧不退、昏倒不醒。
采薇听出他言外之意,皱眉道:“看来那施道邻特地送了她二人给你,并不但是想让你耽于美色,还想让你获咎江南的东林党人,掣肘于你。”
幸亏红娘子自从接到采薇的口信以后,服膺她的提示,对李严的一举一动都极是留意。虽被他支开,刚走了几步,闻声匕首出鞘的声音,仓猝转头一看,千钧一发之际只得把手里的水囊砸了畴昔,将他手中的匕首砸偏了寸许,总算避开了心脉,刺到了肋下,且伤口也不深。
公然到了午餐的时候,秦斐就跟她说了之以是留下那二女是何筹算。
“她二人倒也是可贵一见的美人,可谓是燕瘦环肥,各擅胜场。不过便是她们生得再美,也不及你美。本王虽好色,但我更好你!”
因而采薇便晓得这二女是谁了,她正要开口,就见秦斐身边一个近侍走出去跟她禀道:“禀王妃,施尚书送了两位美人给殿下,殿下已将那两位美人安设到外院的客房,命以高朋之礼相待,特命小的来报与王妃晓得。”
“不但钱牧斋和候尚书都是东林党人,另有朝中的崔相,那老狐狸也早就跟东林党人穿一条裤子了。一力附和东林党人的谏言,将盐税、茶税、绸税另有海运税等各种商税一降再降,竟降到了千分之三,乃至朝廷的税银八成都只能靠征收田赋。便是各种天灾不竭,粮食比年欠收,他们也不肯多交些商税好让朝廷少管北地的农夫征收些田税,成果北地之民连饭都吃不饱,另有一堆苛捐冗赋要缴,不闹叛逆才怪!倒是让鞑子趁虚而入,捡了个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