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和甘橘刚躲进葡萄牙人的教堂里没多久,就听到内里传来得得的马蹄声和男男女女的惊呼声。
那一夜,她跪倒在教堂里那座神像前,听着内里那些惨叫声,流了一夜的泪。为了她挚爱的家国惨遭沦丧,也为这片地盘上她的同胞所受的磨难。
毕竟豫亲王在所谓的《谕江南等处文武官员人等》的书记里,虽说大兵到处,官员军民顺从不降者会被攻城搏斗,老婆为俘。但也没说,官员军民降了它金国,就必然不会有搏斗之祸。
“我汪有德虽只是个小小的县令,倒是个爱民如子之人,我宁肯不要那甚么死守就义的清名,也要保我清德县的百姓免遭屠城之祸。”
不过半晌工夫,那十几名豪情万丈,高喊着“驱除鞑虏、保家卫国”的热血男人就已变成了一具具再无活力的死尸,七孔流血、死不瞑目。
甘橘奇特道:“公子,这是甚么铺子啊,如何修的这么奇形怪状?”
她本想再回堆栈将先前留下的暗号擦掉,哪知已有蹄声从南边滚滚传来,想是鞑子的马队竟已从南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