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她却感受很有些大事不妙,仿佛当前的情势已超出秦斐所能掌控的范围,连他也没有掌控能够应对。
采薇却有些不信,“此话当真?”
秦斐苦笑,“我们伉俪老是情意相通,便是我想瞒,莫非就瞒得过你吗?”
采薇听了道:“看来这闽王倒真是有些见地的,赣州居上游,鞑子所占的南昌不能抬头而攻,且赣州左为楚,右为闽、浙,背为东粤,足以节制三面,实乃计谋要地。”
“他——”秦斐顿了顿才道:“他倒是有些可惜了。”
采薇想了想,说道:“你重新讲给我听好不好?”
“但方、王二人到了浙东后,仗着人多,当即领受了浙东原有的营兵和卫军,自称正兵,架空秦海部下本来的几支义兵,拥兵自重。不顾秦海反对,私行把浙东各府县每年六十余万赋税自行分派,成果搞得浙东各地义军断绝了粮饷来源,大多散去,到最后就连督师大学士张国维直接掌管的亲虎帐也只剩几百人。”
伉俪二人在灯影下沉默很久,采薇才终究鼓起勇气再次问道:“那,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