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想了想,“是有些遗憾,但是能和你始终在一起,存亡相依,如许也很好!”
“阿薇,你是我此生挚爱,可愿嫁我为妻?”
秦斐见她半天没说话,摸了摸鼻子,“是不是味道不如何好吃?我头一次做这玩意儿,模样有些丢脸,味道也不如何好,你好歹姑息姑息,就当我们尝个新奇。”
不等采薇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被抱到打扮台前的椅子上。“这大早晨的,如何俄然想起来给我梳头了?”
“我们另有东西来做宵夜吗?”这泉州城的树皮草根都被他们给扒光了,还能再找出甚么可吃的东西来吗?
她坐起家,惊奇道:“你如何还在这里陪我,今晚不消再去城头上巡守吗?”
二人联袂在庭中信步而行,秦斐俄然停下脚步,转到采薇面前,凝目看着她。
早在二十多天前起,他们就一天只吃两顿饭了,哪来的晚餐之说。
她握住他的臂膀,“这么说,明日就是最后一日了吗?”
采薇心中俄然有些不安起来,秦斐今晚老是如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专注而贪婪,恐怕下一秒就再也看不见她似的。她并没有往别的处所想,毕竟他们能相互凝睇的时候已经未几了,只剩下最后一天!
必然会有体例的,天无绝人之路,但是到底是甚么体例呢?为甚么她就是想不出来?
在采薇的惊呼声中,秦斐一掀衣摆,单膝跪地,将那支红花献到她面前。
“这是――?”采薇一脸疑问。
碗里的长命面没有任何浇头,只是红色的颀长面条,却别出机杼地在碗里摆出一个寿字来。
秦斐笑而不答,“快尝尝看,凉了就不好吃了!”
“来,宝贝儿,我来给你梳头!”
采薇哽咽道:“已经很好了,实在你不消这般――”在树皮草根都被吃光了的泉州城,秦斐如何还能再找出这点子口粮来替她做出这一顿生日宴,除非他从很早的时候起就省下他的那一份口粮一向攒到现在。
“别动!来,在桌边乖乖坐着,等我把宵夜端上来,再给你解下帕子。”
秦斐右手在空中一晃,俄然平空变出一支红色的花儿来。
秦斐笑了笑,点了点头。轻抚着她鬓边披发,问道:“你怕不怕?”
他用一枚紫檀簪子定住她一头乌发,嘴里感慨道:“人都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我这些天太忙,顾不上再帮你梳头,竟然手都有些生了!”
秦斐从那寿字的一点上挟起面条来,亲身喂给她吃,“你是晓得这长命面的端方的,可不准咬断了,要一根到底,才气长悠长久,长命百岁!”
伉俪二人用过了生日晚宴,秦斐给采薇披上一件披风,拉着她手走到屋外。一弯新月正斜挂天涯,洒下淡淡清辉,照在这一对壁人身上,愈发显得他二人眉清目雅,出尘绝俗。
“宵夜?”
秦斐对劲一笑,跟变戏法一样俄然从他身后端出一碗面来,“就晓得你离不了本王做的长命面!不过,少了调料和汤头,怕是味道也有些走样了。”
秦斐笑着将他面前的碗亲身捧到采薇面前,“恭贺娘子芳辰!愿娘子芳龄永继,安然喜乐,无忧无惧,一世畅怀!”
采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那这个是不是就是西兰国女子二十岁生日时吃的东西?也是你问了马莉晓得的?”
她又细问了一遍李严现在城中的各种景象,更加忧心如焚。
采薇这才想起来,本来明天是玄月初三,恰是她的母难之日。她这几日只顾忙着苦思守城良策,竟然将自已的生辰都忘到了脑后,难为秦斐这些光阴比她还忙,竟然还惦记取她的生辰,特地来给她庆贺。
采薇摸了摸肚子,仿佛是有点想吃东西的感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