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两个丫环拦住了宜菲,却另有一道红色的身影冲到近前,抬手就把宜芝推到地上,口中大喊道:“我让你欺负我mm,问太小爷我了吗?”
这一番话落到宜菲耳朵里,几乎没将她肺给气炸了,她最讨厌这表姐整日里一副崇高样儿。特别是这会子爹娘兄弟都死光了,就剩她孤零零一个投奔过来,不但不见她畏缩恓惶,夹起尾巴做人,竟然还是和畴前一样,还是气定神闲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让她看了就火大。这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该有的模样,莫非还当她是个令媛大蜜斯呢?
宜菲倒也乐得有这么一名堂姐在她面前献殷勤。这位堂姐没来的时候,府里这么多姐妹,只她一个是庶出,不知受多少暗气,现在可算有个身份比她要低的姐妹了。
她说了这话,便走开几步,悄声对跟着她来的甘橘道:“快去把芝姐姐请过来,就说我想到好体例了,再跟香橙说让她掉队一步去请了四太过分来。”
太夫人看了一眼宜蕙,微微点头笑道:“姐妹们就要如此敦睦才好,你们去罢!”
第二日一早,采薇起来,先去看了宜芝,见她眼下两团青色,显是昨夜并没有睡好。不由道:“姐姐昨晚几时才睡?如果祖母见了定要问起的。”
一席话逗得太夫人嘴角高高弯起,在他额头上敲了一记,“多大个孩子了,还跟个馋嘴猫儿一样,梦里头都只想着吃!”一面将他拉到怀里细问起他的功课。
“你——!”宜芝气得再也忍耐不住,劈手就打了她一记耳光。
当下宜菲怒容满面的道:“谁说我不怪?我偏要怪你,周姐姐就是如许珍惜mm们的,竟这般以大欺小,抢我的花儿?”
因而姐妹四人便各带了个丫环一起今后花圃的荷池行去,沿着那几曲廊桥行到池中的一处小亭子里,水面上阵阵冷风吹来,好不舒畅。
却见周采薇一边把玩动手里的白荷,连续笑眯眯道:“本来mm倒也晓得我大你小,我为长你为幼,那‘孔融让梨’的故事莫非mm忘了不成?先前我已让了一枝给mm,这一枝就当是mm回让我这表姐罢了!”
采薇在一边瞧着这祖孙和乐图,心中暗道:“想不到这位表兄竟会如此讨外祖母的欢心?若说因他是个哥儿,他那妹子似也得了外祖母几分喜好,可见不独他们是二娘舅的孩子。也不知那胡姨娘是如何生养他们的,这兄妹俩竟都是一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最会说些讨喜的话。”
宜菲似被这一记耳光给打懵了,她自小到大,那也是爹疼娘爱,被娇惯着一起养大,那里挨过一根手指啊?好半天赋回过神来,尖叫了一声,就要朝宜芝扑过来。
此时待在亭中的宜蕙、宜芬两个因见似有些不大对,也从亭中走了过来,尚未走近,就闻声宜菲尖声喊道:“让我给她告罪,做梦?大姐姐这心也偏的太没有事理了,即使你我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好歹我也是你的亲mm,姐姐如何不帮着自家妹子反倒胳膊肘朝外拐,反向着外人说话?”
采薇一面替她簪上枚发钗,一面笑道:“转头我奉告姐姐一套保养的体例,管保你也和我一样。”
宜芝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这话岂是你一个女人家说得出口的?”
宜菲脑袋一昂,“她既做得,我如何就说不得?明显是她要私会外男,全不念父亲顶着那么大的日头,陪着她出城去送那两小我,反到老太太跟前告了父亲一状,害得父亲被罚,被关在府里好几天都不得出门。她这般坑害父亲,这就是姐姐所谓的一家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