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两个丫环拦住了宜菲,却另有一道红色的身影冲到近前,抬手就把宜芝推到地上,口中大喊道:“我让你欺负我mm,问太小爷我了吗?”
宜芝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这话岂是你一个女人家说得出口的?”
宜芝勉强笑道:“无妨事,我多上些粉也就讳饰畴昔了。”一边又从粉盒里倒了些香粉往眼下搽,一边问她:“仿佛从不见mm用这些东西?”
这一番话落到宜菲耳朵里,几乎没将她肺给气炸了,她最讨厌这表姐整日里一副崇高样儿。特别是这会子爹娘兄弟都死光了,就剩她孤零零一个投奔过来,不但不见她畏缩恓惶,夹起尾巴做人,竟然还是和畴前一样,还是气定神闲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让她看了就火大。这哪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该有的模样,莫非还当她是个令媛大蜜斯呢?
因宜芝养在老太太跟前,先前宜菲一向不大敢获咎她,但是现在,老太太大病过那么一场后目睹是不顶事了,最疼本身的父亲才是这府里的当家人。再对上本身这位嫡姐,宜菲的胆气可就壮起来了,直接脸红脖子粗的冲她叫唤起来。
却见周采薇一边把玩动手里的白荷,连续笑眯眯道:“本来mm倒也晓得我大你小,我为长你为幼,那‘孔融让梨’的故事莫非mm忘了不成?先前我已让了一枝给mm,这一枝就当是mm回让我这表姐罢了!”
采薇在一边瞧着这祖孙和乐图,心中暗道:“想不到这位表兄竟会如此讨外祖母的欢心?若说因他是个哥儿,他那妹子似也得了外祖母几分喜好,可见不独他们是二娘舅的孩子。也不知那胡姨娘是如何生养他们的,这兄妹俩竟都是一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最会说些讨喜的话。”
恼得宜菲昂首一看,顿时就更怒了,本来抢了她荷花的不是别人,恰是刚被她压下一头的周采薇,偏这丫头还笑吟吟的把她先前那句话原样偿还,“固然mm也看中了这枝花,不过倒是我先得了,mm总不会怪我吧?”
先前宜菲因她爹在这府里是个最不对劲的,她又是独一庶出的蜜斯,虽在伯府里没甚么职位,但在他们四房的院子里,那倒是个短长的,连四太太都得让着她五分,和她哥哥两个向来是窝里横、放肆惯了的。现在更是自恃是伯爵之女,连一众家里的姐妹们她都没放在眼里,更何况是周采薇如许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不想宜芬忙道:“我陪三姐姐去可好?”不待宜蕙答她,她便跑到太夫人身边笑道:“祖母,三姐姐要带我去花圃子里看荷花,我还从没去过我们府上的花圃呢!孙女定选那最都雅的花儿采了返来贡献祖母。”
这边宜芬也已经把宜菲号召上了,家中这几位蜜斯,四女人赵宜芬最喜好去靠近的,除了她嫡姐外,就数同和她是庶出的五女人赵宜菲了。
更让宜菲嫉恨的是,她虽是庶出,可若单论仙颜,她倒是这几个姐妹里生得最好的那一个,可常常到了周采薇面前,却总能让她生出自惭形秽之感,几年前是如许,几年后还是如许。
此时待在亭中的宜蕙、宜芬两个因见似有些不大对,也从亭中走了过来,尚未走近,就闻声宜菲尖声喊道:“让我给她告罪,做梦?大姐姐这心也偏的太没有事理了,即使你我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好歹我也是你的亲mm,姐姐如何不帮着自家妹子反倒胳膊肘朝外拐,反向着外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