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屁滚尿流地跑回宫时,才发明全部行宫竟已落入秦斐之手。人家趁着他出宫抓人的时候,又派了几千精兵将保卫行宫的统统黑衣卫全都灭了个洁净,反将孙太后等一干人紧紧节制在手心。
而如此首要的即位大典之以是会一拖再拖,一向担搁到三年后才停止,启事只要一个,因为皇后娘娘。
“归正非论即位迟早,这龙椅都是我坐,就是早晨几天也没多大不同!”方才晋位为帝的元嘉天子如是说道。
秦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将秦旻的遗诏一宣读完,未免夜长梦多,立即遵遗诏之命行事,命人给太皇太后送去毒酒一杯送她上路,历数孙氏一党的统统罪过后将一干人等依法论处,罪大恶极者斩立决,轻者撤职夺爵、抄家放逐。
“本王的王妃但是要当皇后母范天下的,如此贵重的命格,自有天神护祐,那么点子小灾小难还能淌不畴昔?”
凭甚么她好事做尽,到头来却一点儿奖惩报应都落不到她头上?
固然晓得这话说不得,但是崔成纲还是咬着牙开口道:“殿下,老臣晓得您痛失王妃,心中悲不自胜,可这亡者已矣,还请您节哀顺变!”
当孙承庆看着他带来的五千黑衣卫没几下工夫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堆猛士给灭得七零八落时,他直接就傻眼了,这一夜之间,秦斐从哪儿招来了这么多人?
凭甚么这死老太婆毒死了他亲爹亲哥哥;害得他从嫡子变成庶子,有亲娘也不能认;就连他们老秦家的千年基业也几乎被这个老妖婆毁于一旦。她却还能持续活在这世上,在宫里安享尊荣,保养天年、寿终正寝,身后还能入了太庙,享用香火供奉,这也太不公允了?
秦斐大怒,“妇人如何了?莫非你不是妇人所生、妇人所养,每晚和妇人睡在一起?你既然这般瞧不起妇人,如何不把你家里的妇人全都赶出去?”
当三年后,元嘉天子的即位大典终究姗姗来迟的在金陵停止时,还能有幸能插手的大臣们更是纷繁在内心头暗骂:“天子陛下你还能更不靠谱点儿吗?说是早晨几天,这都他娘的晚了几年了好吗?”
为了投桃报李,崔成纲朝众臣使个眼色,齐刷刷高喊:“我主圣明!臣等恭请殿下早登大宝,以安天下万民之心!”
群臣面面相觑,临川王妃不是都已颠季世了吗?这死人必定是不会再醒过来的,那岂不是说今后就再没有一个黄道谷旦能让这位殿下即位了吗?
“殿下,新帝即位这等大事,岂可因一妇人而耽搁?”终究有别的大臣听不下去了。
许是感觉秦斐现在只顾着悲伤,心智大减,崔成纲固然近些日子和四周几支驻军打得炽热,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等他把那些兵将从几十里外调过来,秦斐早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了,孙承庆感觉此行是万无一失。至于守在秦斐府第外的那些人手,他还真没看在眼里,再是精兵强将,也不过百十来人,能挡得住他的五千黑衣卫?
但是就连他也想不到的是,他本筹算给孙家扣个企图暗害皇位担当人的罪名好肃除了他们,却没想到他哥——刚即位一天不到就死了的秦旻——竟当真给他留了份遗诏。不但写了然传位于他,还在里头说明白了他到底被何人所害,特地下了一道遗命,命继位的新帝必然要替他报仇,将害他之人以国法论处,还大秦皇室和天下万民一个朗朗乾坤。
瞅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群臣皆是敢怒不敢言,感觉新帝这类还没过明路就自称为帝的行动实在是太不靠谱。
孙承庆见秦斐悲伤之下,神智不清,竟连手握遗诏这么奥妙的事儿都给透了出来,从速跑到宫里跟太皇太后及一众孙家人筹议了一早晨。第二天太皇太后就下了一道懿旨,直接派了五千黑衣卫去“请”秦斐到行宫里去担当大宝。打的快意算盘是先把他的遗诏抢了,再把人抓进宫圈禁起来,转头让他当个傀儡天子,他们孙家一样能够挟天子以令诸侯。